“哪能啊。”白衣一臉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神色,煞有其事地掰著手指頭,數道,“你看啊,這容硯,他長得又好,脾氣又好,醫術高明,武功不凡,又有錢,又有勢,最重要的一點,我和他熟,知根知底啊,他未娶,我未嫁,這簡直就是再適合不過了。”
澹臺晉聽得額角青筋直跳,大手直接一把便裹住了她掰來掰去的手指頭,突然就有些委屈了。
“不要在我面前夸其他男子,我會吃醋。尤其是容硯。”即便她說得有理,可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誰都可以,就唯獨容硯不可以,而且,你現在還小,談什麼嫁人……”
他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委屈,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他和她都沒有在一起多久,她怎麼就能嫁人,一想到那個場景,不,想想都不可以。
到底還是沒將這番話說出來,但他心裡卻是想著日後還是得牢牢看緊了她,別一個不留神就讓她被別人拐跑了。
白衣沒好氣地抽回手,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澹臺晉一本正經地道:“衣衣,你聽我說,自古男兒皆薄倖,這世上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白衣已經完全不想和眼前這人搭話了,直接踢了他一腳,道:“你還是去找你小師妹吧。”
說到這個,澹臺晉終於不和她插科打諢了,正了正神色,問她:“有那人的消息了嗎?”
他始終都不信那人真的就那麼消失了。
“容硯都沒找到的人,我怎麼找得到。”白衣漫不經心地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你急什麼?那人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的。”
澹臺晉眯了眯眼,眼裡射出一道危險的寒光,他道:“我只是擔心婉婉她……”
“嘖嘖,張口閉口都是你小師妹,果然啊……”白衣嘖嘖兩聲。
“你吃醋了?”澹臺晉向她解釋,“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是忽略你……”
“我沒吃醋。”白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沒事吃什麼醋。你小師妹是你心上人,你關心她自然是應該的。最好呢,你現在就住到那開元寺去,你想啊,她和容硯要在那裡同吃同住三日,指不定住著住著就住出了感情來,到時候你那小師妹不肯上花轎,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所以啊,趁人還沒見面,你現在趕緊住過去,最好寸步不離地守著人,免得被容硯鑽了空子。”
要是多住個幾日更是再好不過了,最好是沒空管她,那她就趁機可以跑路了。
白衣美滋滋地打著心裡的小算盤。
“你不吃醋?”澹臺晉皺了皺眉,當下就不樂意了,“你怎麼能不吃醋?”
“你不去是吧?”白衣直接打斷他,立即起身,“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