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聽完了,書珃雖然感嘆良多,但她此刻卻沒心思去感嘆,因為自家主子這時竟然還沒回來,這下她是徹底坐不住了。
竹瀝拽著人軟磨硬泡了這麼久,看到別人和他一樣,他的心裡總算平衡了不少,想著容硯那邊的事應該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攔她,大手一揮就愉愉快快地放了人。
等書珃趕到後山之時,黃花菜都涼了,景翕帝那邊的事情已經近了尾聲,直接告訴她人去了槐樹林,可那時槐樹林哪還有人。
尤其是她一路走來,見到的各種驚心動魄的場面,這才明白自己被那竹瀝忽悠了,這哪是一點小事,分明就是經過了一場生死惡戰。
她只看到那崖上堆積成山的屍體又沒看到人,這才沿著蹤跡尋來了這邊。
白青幾乎都能想像得出她說的那個場景,雖然知道竹瀝一個人在寺里定然坐不住,但也沒想到他會拽著人姑娘在那胡說海說了一兩個時辰。
雖說做人要厚道,但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白青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他捂著唇抬頭望天,極力地忍著沒有讓自己笑出聲來,卻不知自己那微微抖動的肩膀早就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書珃看著兩人的眼神有些幽怨。
七星倒沒白青笑得那麼明目張胆,只是眼睛彎了彎,假咳了一聲道:“我家小公子平日裡性子是有些頑劣,還望姑娘見諒。”
書珃的神色古怪地變了再變,顯然是不想對此再多置一詞,不過,她也終於想起了正事,問他們:“我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我家主子,她可是在此?”
聞言,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白青轉了轉眸子,不置一詞,七星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書珃急了:“難道我主子出事了。”
“那倒沒有。”七星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地道,“就是現在有些不太方便,她……和我們主子現在正在一起。”
書珃放下心來,但見他們倆這般神色,不由得疑惑,“怎麼他們在一起你們倆這般神色,雖說我主子是要成親了,但也不是說他們就……”書珃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皺眉,“難不成是我主子受傷了?”
所以他們二人才單獨在一起,其實是容公子在給她家主子處理傷勢。
“不是。”七星搖頭。
書珃狐疑地看著這古里古怪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