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惡向來表現在明面上,那次事件後,幾乎再沒跟那兩位說過半句話。
班上又有人扎堆在偷偷議論李雅的事了。
「那個李雅怎麼還有臉來學校?要我早轉學了。」
「誰說不是呢?」
「我聽人說她在家鬧過,是想轉學來著,不過家裡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啊?」
「她下頭還有個弟弟,她那弟弟還在念小學呢,花錢的地方多。她爸媽據說重男輕女得厲害,她爸是一口咬死了,沒那麼多錢給她瞎折騰。」
「要說那事啊,也賴她自己,誰讓她大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往外跑的。」
「就是,我早看她花花綠綠的指甲不順眼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連她爸都這麼說她。」
……
關於李雅的流言傳來傳去,總那麼幾句話。唐雨杺多數時候也就是過耳一聽,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也從不瞎摻和。
李雅出了那樣的事,換位思考,同為女性的唐雨杺確實深感同情。只是她雖不是落井下石的性子,卻也還不至於大度到聖母的程度。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捂住耳朵閉上嘴,不聞不問不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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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業之餘,唐雨杺近來的心思全放在了曹向梅身上。
她平時從沒下過廚,別說做頓飯,煮顆雞蛋都不會。起了心思想給媽媽做頓像樣的生日宴那天,是因為她看到曹向梅躲著她在廚房偷偷吃藥。
曹向梅擱灶沿上的那個藥瓶被撕了標籤,也不知是什麼藥。遠遠看著,只能看清倒出來的藥丸是黃色的。
聽到身後的動靜,曹向梅匆匆忙忙把藥瓶裝進了口袋。
唐雨杺隱約覺得奇怪,問她:「媽,你吃的什麼藥?」
「就是一般的止痛藥,最近睡的不好,有點偏頭痛。」曹向梅輕描淡寫道。
一般的止痛藥需要把標籤撕掉嗎?
唐雨杺心裡犯了嘀咕。
她回房前給曹向梅按了會兒肩,旁敲側擊地問了好一會兒。曹向梅刻意轉移了話題,她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事後唐雨杺思來想去,心裡像是擰了個疙瘩,總覺得不對勁。
拿起手機給周鶴打電話,說起了這事。
周鶴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沒經驗。猜測她的媽媽可能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怕她擔心所以才打算瞞著她。
這個說法唐雨杺聽著在理,暗下決心以後少惹事。要對媽媽好一點,比從前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