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她滿臉嬌羞地推了一下周鶴的肩,「你幹嘛突然親我?」
周鶴勾住她的後頸,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在她甜軟的唇瓣上意猶未盡的又啃了一口,笑言:「給這隻單身貓秀恩愛,讓它也了解一下人心的險惡。」
被按著腦袋強迫看他們親嘴的糖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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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三年,唐雨杺懷孕。
那次意外事件後,周鶴給唐雨杺另尋了一位主治醫生。她的病情逐漸好轉,約一年前已經徹底斷了藥。
唐雨杺很喜歡孩子,斷藥後調理好身體,進入備孕期。
驗出中了獎,周鶴帶她去了醫院檢查,發現她確實有孕了。
他有所顧慮,擔心生出的孩子會跟自己一樣,骨子裡就不是個善茬。不過他沒有跟唐雨杺提起這事,擔心影響她的心情。
避不開,就去面對,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更何況,這種事不過是個機率問題,說不定他們運氣不錯呢?
這麼些年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已經很能自我開解了。
驗孕單出來後,他還是隱隱覺得高興。是他和她的孩子,一想到這一點,心情就變得很奇妙。
鑑於糖粥喜歡往人肚子上蹦的惡習改不掉,一拿到驗孕單,周鶴第一時間把這隻胖貓送去了周康家。讓幫忙照顧一陣子,等孩子出生了再把貓接回來。
他本不是個迷信的人,無意中聽局裡門衛處的大爺說起,家裡女人懷孕得把尖利的東西收起來,最好把桌角之類的物件也用棉布包起來。
說是尖利物容易驚動胎神,孕婦的氣場偏弱,會動胎氣。
周鶴豎起耳朵聽門衛大爺給旁人普及這些封建迷信知識,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只是打臉太快,當晚回家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把廚房裡的刀架收了起來,桌角、椅凳的邊全都用棉布包好。
唐雨杺看著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地忙活,不由好奇,問他:「阿鶴,你在幹什麼呢?」
周鶴把最後一張椅子的角裹纏好,沒接她的話,一溜煙跑去浴室洗澡。
不好意思跟她坦白自己也開始迷信了。
小心翼翼地期待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心情比想像中的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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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杺的孕期反應不算重,就是有點嗜睡。
自從唐雨杺懷孕後,周鶴總擔心她磕著碰著,事事操碎了心。
擔心唐雨杺睡相不好會掉下床,特意在她睡的那側裝了擋板。
可就算裝了擋板,他還是擔心她會在床上亂滾撞到板子上。
畢竟唐雨杺在深眠狀態下的睡相跟小時候差不多,能在床上自由伸展,比劃出一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
每晚入睡前周鶴都要摟好她,以便及時扣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腳,把她拉回來。
唐雨杺想動手撓個痒痒都會被瞬間捉住,完全沒有自由,覺得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