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我回來了,沒人…啊…」喬珞順利地溜回到她的閨房,輕手輕腳地關了門,剛一轉身,被赫了一跳。
她的貼身丫鬟跪在椅子旁,聽到動靜才畏畏縮縮地抬頭看委屈地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眸子中的淚光,又立刻把頭埋在手臂里。
喬珞看著坐在玫瑰紅木椅上打扮的雍容富貴的夫人,僵硬地笑了笑:「那個,母親,您怎麼來了?」
柳夫人一聽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要是我不來,還不知道你現在變得這般任性,前幾日落水身子骨還沒恢復好,今日竟敢偷偷地溜出府去,還打扮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若是讓人瞅了去,還不知道在背後說什麼。」
「誒呀,娘~」喬珞趕緊湊過去,把王媽媽擠開,伸手給她揉肩,一邊討好道:「讓母親操心是女兒的錯,我這不是一直待在房裡悶得慌,才想著出去轉轉在回來,對了,說起這個,我在一個首飾店,發現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覺得特別適合您,來,我給您戴上。」
極致的淡雅溫潤,似是一汪清潭,蕩漾著淺淺的綠,隱約還透著些粉,映襯著肌膚多了幾分血色。
「老奴頭一次見過這麼純正的翡翠,夫人戴上去更顯得明媚動人,讓我想起當年夫人還未出閣時,那可是清水出芙蓉,名震祁國的美人兒。」
「誒,沒錯,王媽媽說得好,此玉正是取自這句,如此看來,那是再適合不過了。」喬珞毫無邏輯地應和著,不過效果顯著。
柳夫人收回手,輕撫後的溫涼猶存在指尖,淡黃的衣袖將玉鐲遮蓋,嗔怒道:「你們兩人倒是會說話,尤其是你,絡兒,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
喬珞見她嘴角含笑,眉目舒展,顯然對這玉鐲滿意地不行,看來這招果真管用:「娘~這次就饒了我唄,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不過絡兒你得記住,你是相府的大小姐,要出府跟娘說一聲就是。」
「知道了,娘。」
「如此甚好,王媽媽,我們去看看那個小賤。蹄,到底有沒有偷懶。」柳夫人起身,提到那人臉色倏地變了。
這小賤蹄指的就是女主溫輕月,原主故意落水陷害是女主推的,柳夫人一直對她沒有好臉色,這下更是百般刁難。
喬珞猶豫著開口:「娘,其實這次落水是我自己不小心……」
「絡兒,你還是心地太善良了,那種人就不應該放過她,娘不會讓你白白受罪的。」
「可是,真的是……」
「行了,別說了,你好好休息,王媽媽,我們走。」
喬珞一時插不上嘴,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風風火火地走了,柳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啥性子,這分明是想借著機會整女主,可惜,她的想法要落空了,女主很快就能翻身了。
喬珞搖搖頭,這才注意到地上還跪著一人:「雲兒快起來吧,讓你受罪了。」
「小姐莫要折煞奴婢了,都怪奴婢沒有攔住夫人,才……」
喬珞躺在美人榻上擺擺手:「好了,不提這事,我想一個人待會,你先下去吧。」
雲兒乖巧地點頭:「那奴婢一個時辰後再過來伺候小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