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先後上了船,方才一路尋來有些累人,各自回房休息,約好半個時辰後,一起在甲板上飲茶作樂。
方才沒來得及處理手臂上的傷,好在衣服里里外外穿了幾層,血漬沒有浸透白衣,岑陌挽起袖子,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暴露在外面多時,血跡已經凝固變成了暗紅色。
侍從瞪大雙眼,不知所措,嚇得立馬跪在地上:「屬下該死。」
「起來吧,先上藥。」
「是。」
岑陌把手搭在桌上,讓下人上藥,另一隻手撐著頭,想著方才刺殺一事。
傅子俞一直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多年以來就算是遇上這等事,都被輕鬆解決。這次傅子俞被他派去做其他事,對方顯然知道這一點,才明目張胆地派人試探,一方面是想看看他的身邊有沒有其他暗衛,另一方面……
低頭打量著他的雙腿,意味再明顯不過。
「叩叩叩……」
突然傳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侍從上藥的手一頓,見他挑眉,放下手中的藥,走到門口,貼著門問道:「是誰?」
「是我溫傾絡,你家國師呢?」
聲音刻意壓低,但岑陌還是聽得清楚,對著侍從點點頭。
木門被打開,喬珞走進屋,臉色一變,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傳來,難道是之前被受了傷?
喬珞顧不上其他,大步往裡走進去,岑陌手忙腳亂地收拾桌上的藥瓶,見喬珞過來,急忙把右手伸到背後,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麼知道某人強撐著受傷了也不吭聲。」喬珞瞅見他的小動作,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手,撩開袖子,一條狹長的刀疤跳脫出來,聞到一股藥香,瞥到桌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紗布,皺著眉頭:「傷口只塗了藥還沒包紮,你躲什麼?怕我說出去?」
溫熱的指尖相碰,弄得他有些痒痒的,連忙收回手:「不是這個。」
喬珞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她被岑陌推開後,就一直盯著兇手的動作,雖然動作狠厲卻每次被岑陌擦邊躲了過去,沒見著有被劃傷,所以她才打算先大吼幾聲擾亂人群後,才拿著棍子幫忙,若是之後沒受傷,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喬珞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是推開我的時候被刺傷的?」
岑陌沒有反駁,「不過那人目標本來就是我,你被我連累了,我自然不能再讓你受傷,那樣我過意不去。」
「難道這樣我就過意得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