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有留意到他的語氣不對,湊過來悄聲道:「你說若是輕月有法子能讓父皇的腿恢復如初, 父皇會不會同意讓輕月嫁與我做太子妃?」
岑陌一怔:「陛下的腿疾可是廣請天下名醫都無法治癒, 二姑娘怎能?莫非是有什麼奇遇?」
太子推著他往上座走,兩人各自坐在一側, 倒了杯熱茶遞到岑陌面前,岑陌低頭謝禮接過,握在手上吹拂著熱氣不急著喝。
「是岑陌多嘴了。」
「誒~岑兄何必如此見外,既然岑兄已經答應願意助我,我自應坦誠相待,成大事者信人,人亦信之,更何況上次岑兄的提點,可讓我受益匪淺,如今大將軍也已入我麾下,咱們形勢一片大好。」
「殿下謬讚了,岑陌不過是隨口一提,大將軍為人正直,既然願意答應殿下的請求,想必是看中了殿下的雄才大略。」
太子嗤笑一聲:「可不止如此,事實上還是父皇有些事做的太過分了,大將軍勞苦功高,幾十年來一直保衛疆土,祁國能有如今這繁華昌盛的場面,大將軍出力可不少,可偏偏這麼一個大功臣,父皇竟然要打壓,就不怕忠臣心寒嗎?」
岑陌飲了一口茶:「陛下年輕時處罰分明、行事果斷,如今···多半是受了奸臣的矇騙。」
太子冷哼一聲:「若是如此便也罷了,就怕父皇自個對我這太子有意見。」
岑陌皺著眉頭:「怎麼會?其他皇子尚幼,殿下乃是唯一人選。」
「尚幼又如何,只要陛下願意等,我這位子實在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穩固啊,可還記得船上一事?」
「太子是說和丞相府上的姑娘遊船一事?」
「正是,那次黑衣人全部伏誅後,我在一黑衣人身上尋著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一個赤色的「御」字,乃是父皇身邊的御林軍所持。」
「嘶,這會不會有人故意禍水東引,想離間太子殿下和陛下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我一開始也是這般覺得,所以當時才瞞下此事,免得你與我父皇產生嫌隙,那晚我連夜趕往皇宮為的就是一個真相,誰知···」
岑陌身子湊過去一些:「陛下怎麼說?」
太子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父皇竟然親口承認此事是他所為,為的就是剷除異己。」
岑陌手一抖杯子摔碎在地,熱茶燙著手也好似沒有察覺,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臣一直忠心耿耿為祁國著想···」
「哈哈,祁國!岑兄便是這句話錯了,父皇需要的是對他一人忠誠的臣子。」
「岑陌惶恐,還請殿下保全我國師府上下幾百條性命。」
「岑兄不必如此客氣,如今你我二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當互幫互助,互幫互助。」太子說完轉而談及之前的話題:「輕月日前救了一位老人,老人走前留下一個白瓶子,像極了話本中觀音菩薩手中的聖瓶,裡面裝滿了碧綠色的潭水,起初輕月只當這是一瓶普通的水,誰知道機緣巧合下,她發現了這瓶子裡的水不一般,不僅能祛疤美顏,而且對人的身體極為好處,能重塑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