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吱嘎」一聲被打開,接著聽到有人跳進了屋子,腳步一頓,過了好幾秒才重新聽到腳步聲,顯然對屋子突然變黑感覺到奇怪,喬珞小聲的咽了咽口水,按道理這些天讓阿蘭守在屋頂上,有任何地風吹草動她在高處能看的一清二楚,沒出現任何意外,她也很是放心把安全交給阿蘭,可今日怎麼這小毛賊都溜到屋子裡了,阿蘭還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是前兩日累著了,所以打起瞌睡?
心裡胡思亂想著,越想越離譜,甚至把妖魔鬼怪那一套拿了上來,但轉念一想要真的是妖魔鬼怪那大可不必翻窗進來,直接穿牆而入豈不是更快!
喬珞收回奇奇怪怪的腦迴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賊人已經許久沒有動作了,但沒有聽到跳出窗的聲音,顯然還在屋內,此時夜晚尚寒,她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蟬翼的裡衣,蹲在床邊瑟瑟發抖,正想著到底是會被冷死還是被賊人砍死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沉悶的一聲。
「公主,是我。」
喬珞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跑到桌前把蠟燭重新點燃,房間內逐漸被這暗黃色的燭光籠罩著,映襯在人的臉上忽明忽暗的,留下好看的側影,喬珞吸了吸鼻子,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裹得更加嚴實一些,皺著眉頭道:「你怎麼來了?阿巴諾首領?」
來者正是阿巴諾,很顯然今夜難眠的遠遠不止喬珞一聲,阿巴諾輾轉難眠,左思右想幾個時辰終於下定決心來找她。
「公主不是不想嫁,今晚便跟我離開這裡,天涯也好,海角也罷,總有我們二人容身之地。」見她緊皺著雙眉,還以為被他所說之事嚇到,側身道:「但事情其實不用想的這麼糟糕,王對待公主極好,只要向王揭露太子的種種罪行,尤其是他有喜歡之人,並且為了她連太子之位都不顧,這樣就算公主嫁給他當做太子妃,也只是名義上的罷了,怎麼會幸福呢,說不準來年就把他心中所想之人接回府上,到時候公主受到的委屈又向何人訴說?」
說完沒聽到人回應,轉回身來,原本所在的地方哪還有喬珞的身影,阿巴諾看到放下來的白色透亮的帷帳裡面多了個黑影,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打住,就站在那。」喬珞抽了抽鼻子,把被子裹在身上,雙手冰涼連忙放到口邊哈氣覺得寒氣散去了些,「深夜到我閨房,阿巴諾首領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可還記得當初首領是怎麼對我說的,玲琅把每個字都記得很清楚,這可是事關兩國的聯姻,容不得我不答應和胡來,怎麼送我到了同州國,明日就要成親了,首領竟然來說這些?」
阿巴諾一臉苦澀地摸著頭,在屋子裡焦急的轉來轉去,舉足無措見只得開口:「我,我只是想告訴公主,等到成親後我們這些侍衛都必須回到北丘,到時候公主在這就真的是孤身一人,阿巴諾不願意看著公主一人深陷泥潭,只要公主開口願意離開,我已經讓侍衛們都在城外候著了,一定能把公主安全送回北丘。」
「夠了。」喬珞不知道今天的阿巴諾是被鬼上身還是突然被奪舍了,竟然說出這般話,不欲糾結直言道:「不用再勸我什麼,從頭到尾我就一直強調過,和親之事是我自願,一開始阿巴諾首領是不相信,而現在莫非是不願相信?還請首領早些回去休息,明日玲琅大婚,想用最好的面貌去見我的夫君,首領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