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狼狽地跟在神樂身後,偷偷跑到我的城來,你就是想對我說這些嗎?”奈落平靜地收回神樂的心臟,看向她的眼神邪肆而冰冷,天生薄涼嘲弄的語氣讓人背脊發涼。
奉仙直覺奈落心情不太好,於是將赤子交給神樂,眼神示意她趕緊出去。
神樂學乖了先是看了奈落一眼,見他沒分給自己一點眼神,心下瞭然,抱著襁褓里的嬰兒出去,並隨手關上門。
奉仙上前,從他懷裡摸出幾乎要完整的四魂之玉,看到沒有什麼異變,放心地舒了口氣,將四魂之玉跟自己撿到的碎片合在一起,重新丟到他手裡。
“真的是,我都沒生氣呢,你居然還對我發脾氣。”沒了外人,奉仙毫無形象地癱軟在他懷裡,手裡把玩著他海藻般的長髮,整個人有氣無力的,“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偏偏不出現。讓我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四下尋找不說,現在知道我跟在神樂身後,不阻止也就罷了,居然還眼睜睜看著我跑了這麼遠,差點被累死……”
“對了,還有赤子的事情!”想起這個奉仙就頭大,不解氣地抬手戳他的臉,“你不僅偷偷生了個帶有我血脈的孩子!還用幻影殺來嚇我!奈落,我發現了,你是見不得我高興。我不過剛做了個美夢,下一刻你就得讓我做個可怕的噩夢。真是個惡劣的人啊!”
奈落抬手握住她指尖,將她柔軟微涼的手指整個裹在自己的掌心:“你不是很喜歡嗎?赤子不是尋常的嬰兒,不會哭鬧也不會頑反抗,只能乖巧地留在你懷裡,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手裡。哪怕你將他隨便丟在溪邊,他也不會抱著你腿哭泣求你不要留下他一個人……”
奉仙一滯,想起自己的不負責,不由有點心虛尷尬:“哈哈,你都看到了。”
奈落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是啊,我全部都看到了。之前還抱在桔梗懷裡不願意離開,等到桔梗跟情人舊情復燃後,你就想起我奈落了嗎?”
“奈落,你是在嫉妒嗎?”
奉仙偶爾也有頭腦靈光的時候,懷疑地看向他,只可惜自己不怎麼擅長察言觀色,只能看出他不太高興的樣子,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踩了底線,“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桔梗並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那只是鬼蜘蛛的獨占欲在作祟,我不管跟誰稍微近一點,他都覺得我們有一腿。但事實上,我還是個挺潔身自好、性取向正常的女孩子的。”
奈落:“現在還大剌剌躺在我懷裡的你,說話的可信度還剩多少?”
奉仙神色認真:“這怎麼能一樣呢。桔梗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我的人,所以我想靠近她。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你,雖然你從沒像鬼蜘蛛一樣說過你的想法,讓我不敢自大地覺得你喜歡我,不過,我還是想親近你。這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我還是個女孩子。可在看到犬夜叉跟桔梗後,我就在想,憑什麼要我一個人在這裡糾結逃避,而你卻處之泰然?與桔梗他們不同的是,這五十年,我們都是實打實過得。正如當年我所說,任憑是多濃烈的感情,時間總能沖淡一切。你跟鬼蜘蛛融合在一起,可你對我感情,五十年後還留有多少呢?奈落,你跟桔梗是不一樣的。”
奈落輕笑出聲,低沉的聲音里是看穿一切的嘲弄。他箍著她手腕,將她按在身下榻上,不加掩飾的森然威壓讓奉仙不由屏住呼吸。
猩紅的妖瞳逼近,仿佛要看入她心底:“說了這麼多感人肺腑的話,你是想為桔梗他們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