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使了個眼色,她高興的往他腿上一坐,兩隻玉手勾住他脖子。她穿了一件蜜合色的真絲褙子,裡面是胭脂紅的抹胸,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天氣本就燥熱,直勾的他心猿意馬。
她道:「夫君何時回房?」
他挑挑眉,不懷好意地笑:「想?」
她拍開他不安分的手,說:「你聽到外頭遠遠傳來的轟隆聲了嗎,很快就要下雷雨了。」
「你怕打雷閃電?」原來她江妙雲也有怕的時候,他決心戲戲她。
見他一副玩味的表情,她就有些來氣,美目微怒,「是又怎麼樣,你打算嘲笑我嗎?」
「可不敢!」他笑道,「那不正好落了司徒軒的口舌,被他說石膏白藥也枉然。」
「哼!」她撒開手,怒的從他腿上站起身,轉身就要走。
他連忙拉住她的手,「幹什麼去?」
她氣鼓鼓,「你今晚別想回房了!」
玩火自焚可不能過火,他忙將她抱回腿上,柔聲細語安慰:「好了為夫錯了,這就回房把我那小娘子蒙在被窩裡藏起來。」
「瞎說什麼呢!」她噗嗤笑出來,軟綿綿的拳頭落在他胸口。
他一把包住她的拳頭,緊摟細腰親吻住她傲嬌的小嘴。半晌,她俏臉飛紅,一雙翦水秋瞳似要將他溺死在裡頭。
「真甜。」他凝望著她,不想錯過她每一個羞怯的表情。
她咬了咬唇,小聲說,「我剛才吃了糖梨條。」
「是小娘子甜。」他將她打橫抱起,在她耳邊輕聲耳語,「回房再細細品嘗。」
她的耳根子都紅了,乖乖把頭埋在他胸膛里,根本不敢抬起來。
夢裡幾番巫山雲雨,如膠似漆,可現實卻殘酷的讓人恨不得永遠不要醒來。
***
他默默嘆了口氣,想要起身,只是稍稍一用力,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痛的他暗自抽了口氣。
他定了定神,終於想起自己是遭人突襲了,那人就是岳楠。一想到這裡他幾乎要立刻竄起身,岳楠藉機刺殺他,恐怕那批川朴也有問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恨不得立刻去辦公,將他捉拿歸案,奈何有心無力,手腳並不聽他使喚。
「白姑娘,白姑娘!」
他用力喊著,江妙雲終於在迷糊中醒來,意外發現顧珩居然醒了,她顧不得揉一揉發麻的手腳,欣喜萬分:「大人,您總算醒了!」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說:「幫我倒杯水,扶我一把。」
「好好好,稍等。」
她立刻將他輕輕扶起,拿枕頭墊靠著,又轉身倒了杯茶水過來,服侍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