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微亂,連忙站起來,說:「我可以摘些枇杷葉嗎?」
他道:「我叫人來摘。」
她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
她主要是與他四目相對有些心慌,不等他再開口,她便自己搬了張椅子墊著站了上去。
她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比如先前他說起夫人,眼神里總是帶著許多意難平的憂傷,為何現在……剛剛那話怎麼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有些亂,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白紫蘇,莫名又開始吃自己的醋,大豬蹄子,他這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她憤憤的使勁薅了一整根樹枝,胡亂的扔在地上。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她秀眉微擰,腦子裡一片混亂,手下又憤憤的折下一根枝條。
「你跟這枇杷樹有仇?在這樣下去,這樹就被你薅禿了。」
聽到他的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偷偷轉過眼去,果然見他站在樹下正仰頭看著她。
她咬了咬唇,說:「大人可是心疼了,旁人說大人視若珍寶,不會允許他人碰這樹的。」
「旁人自然不許,你例外。」
又是那種曖昧又探究的眼神,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慌亂之下腳下不穩,手中還抓著幾片葉子就摔了下來。
本以為會摔個屁股蹲兒,意料之外的他一把接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裡。
四目相對,眼波繾綣。
當她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害臊之心油然而生,拿起手中的樹葉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為何遮住眼。」
他的聲音變得好溫柔,低低的拂過心尖尖,一陣酥麻。
她終於咬了咬牙,說:「你不要那樣看著我!」
耳邊傳來他輕淺的笑聲,她偷偷移開一點葉尖,恰好遇上他的目光,正寵溺的笑看著自己,她更是窘迫,臉都羞紅了。
他笑著說:「還不下來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抱著,趕緊掙扎著下來了,捏著樹葉低垂著頭臊的慌。
偏偏他還不放過她,低頭湊近她輕聲說:「你就算把這樹薅禿了,我也不怪你。」
她的心怦怦跳,以前那個穿著官服正襟危坐,拂袖間一言一行驚為天人的顧大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