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然是不能任她一條臭魚壞了一鍋湯,連累村里其他人家的好姑娘的婚嫁不是?”
這話說的金明帝有些啞口無言,確實,如果哪家的女孩子名聲上有了污點,那很可能會連累整個宗族的女孩子的婚嫁。
這時,那女孩兒的母親說道:“你們唐家從上到下都是一堆唯利是圖的,要不是你們打算為了給你那個秀才孫子添砝碼,想要逼著二丫去給縣令的傻兒子做妾,我二丫能小小年紀就自梳?”
“若非如此,二丫何必剛剛及笄,就不得不出此下策去自梳?然後拋頭露面的賣點兒東西餬口,這才招來這樣的劫難?”
老頭有些惱羞成怒了,皺眉道:“胡說八道!再說,斌兒是唐家最出息的孩子,等斌兒為官之後,整個唐家都會受益,她一個丫頭片子,為族裡稍微犧牲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不要臉的話,不曾想,竟然絕大多數人都是認同的,尤其是剛剛嗑瓜子兒的女人,竟然附和道:“一個丫頭片子,本來就不值錢,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有啥好鬧的。”
說著話,還不停的嗑著瓜子,吐了吐皮兒,她又繼續道:“再說,族長也不是坑她,能給縣令大人的兒子做妾,都不知道是你們六房哪輩兒的祖墳冒青煙了。”
“這做人可得知足,要不,這不就遭報應了?嘿嘿~”
金明帝不至於降低自己的身份去跟個無知的村婦計較,連看都懶得看這女人,但也是真的不待見這樣的女人。
司徒箏突然看向這個女人,認真的打量一番之後點頭道:“這位老奶奶說的對,比如你如今印堂發黑,恐有刀兵劫降身,終亡於祝融之災,皆因刻薄所致。”
一聲老奶奶,叫的四周有人跟著樂,卻直接讓瓜子女臉色大變,畢竟,此女就算是農人顯老,面相也不過二十五六,遠不到奶奶的年紀。
等後面的話一出,那女子哪還顧得上對方是不是小孩子,是不是貴人了,直接伸出爪子就抓向了司徒箏的臉。
剛剛唐家村的老族長,其他的不論,單是一句女孩子的名聲重要,這話絕對不假,也是因為這句,才讓金明帝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同樣的,瓜子女的刻薄名聲若是坐實了,那別說她自己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就是她的女兒甚至娘家姐妹,都是會受到連累的。
當然,不管司徒箏說這話有多不適合,對於女子的傷害多大,金明帝和周邊的侍衛也是不允許別人傷害他的。
所以,沒等瓜子女跑到司徒箏近前,就直接被一旁的侍衛踢飛了出去,偏巧一旁的農家是柵欄圍的院子,瓜子女砸下去之後,柵欄直接扎進了臀部,一聲慘叫之後暈了過去。
司徒箏歪頭看了一下之後,喃喃地道:“這應該也算是應了刀兵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