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現在挨罰到底誰才是遭到殃及的池魚?”
這時,那小太監回來道:“稟九殿下,賈大人說,您今天的字進步很大,可以減少五篇。”
司徒箏看著那邊兒,明明根本不懂品茶,卻非得裝模作樣,弄出茶道高手的樣子,再配著一身盔甲,手裡一把摺扇,翹著二郎腿,真的是沒法兒看了!
發現司徒箏幽怨地眼神兒,賈代善齜牙笑著,特意用茶蓋兒颳了幾下做樣子,然後一仰脖兒,直接牛飲了進去。
吧嗒一下嘴兒,覺得不過癮,乾脆拎過來茶壺,嘴對嘴兒的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打飽嗝,過癮了,賈代善這才擦擦嘴兒,再去做樣子的倒上茶水,做做樣子。
但是,天知道,那壺茶早就涼了,這會兒最多算是有茶葉味兒的白開水。
司徒箏抽了抽嘴角兒,雖然他自己也是不懂品茶的俗人,喝茶喝水對他都沒有什麼區別,也不是,至少白水比茶水解渴。
甚至,在喝茶的問題上,他的腦迴路跟賈代善還會詭異地重合,覺得茶水沒有白開水解渴,但剛拎上來的井水或者溪水,會更好一些。
但,至少,司徒箏絕對不會像賈代善這樣裝、逼,弄得自己,畫虎不成反類犬,讓人看了辣眼睛。
司徒箏回頭對已經開始活動手腕兒跟賈代善道謝,準備休息的小九,有些鬱悶的道:“小九,你拍馬匹我們不反對,為啥還要踩我一腳?”
小九卸了司徒箏一眼,然後說道:“什麼是拍馬屁?賈叔叔的本事還用別人拍馬屁?都是有目共睹的好不?”
賈赦接話道:“這還不是拍馬屁?我父親什麼樣,我還不知道?除了打仗,他會啥?”
司徒箏不停地給他使眼色,無奈兩人臉都朝著小九的方向,司徒箏算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白搭了。
賈赦繼續不知死活地道:“也不知道皇帝爺爺為啥讓父親給監督,他知道啥啊,自己的字兒寫出來都沒幾個人認識的。”
似乎是說到了興奮地地方,也可能是早就把他父親還坐在遠處的樹蔭下地事情給忘到了腦後,很是興奮地爆料道:
“我祖父說了,當年,我爹剛開始做將軍的時候,一次意外,把個奸細當心腹收到了身邊當侍衛。”
小九一聽,也不急著收拾東西了,眼睛瞪得溜圓的,倒吸冷氣問道:“啊?這可太危險了!”
賈赦點頭道:“可不是?好在那個奸細的目的就是為了偷作戰計劃。”
司徒箏和賈代善都想要咳嗦給賈赦打個信號,但是,金明帝竟然悄悄地過來了,還不許大家給他行禮,更不許大家打斷賈赦的話。
賈代善有些無奈,比城牆還厚的臉皮,難得紅了一下,但是,皇帝要聽八卦,他能說不嘛?
司徒箏在心裡為自家的大崽子默哀兩秒鐘之後,也挺好奇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