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擋住了沈泠寒的前路,去阻止沈泠寒歸家中,陪伴那個心悅他之人。
沈泠寒眼神凌厲的瞪去了蕭瑾容,「讓路,朕要回家。」
有商珂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回家! 」蕭瑾容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
旋即陰鬱的眼神逼向了沈泠寒,「你沒有家,你只有囚籠,你的下半生都要被關在囚籠中,為欠下的債 去贖罪。」蕭瑾容像是念著詛咒一般的對沈泠寒說道:「你欠我的,必須要還!」
他已經違背母親的意願,讓九泉的父親傷心,成為不孝子,不去殺他了,他還要他怎麼樣?
就這般的不知好歹!
沈泠寒感覺蕭瑾容的話很可笑。
他道:「你聽好了蕭瑾容,這是朕最後一次對你說,朕不欠你的,朕也沒有下半生,朕已經看過許多醫 師了,他們都說朕已無藥可救,必死無疑。」
沈泠寒態度堅定決絕。
「朕勸你不要再打夜南峰的主意,朕不會因為苟活,就去食了他的心臟,宣晉侯的你也別去妄想。」說 到此,沈泠寒忽然笑了,一字一句的「朕可以吃你的心。」
沈泠寒忍著右手腕的疼痛,笑的讓蕭瑾容看起來開懷又血腥,看不出他內心有多痛。
「朕就像那食人血肉的魔鬼一般,把你那一顆血淋淋鮮活的心臟,一塊塊的扯下來,猙獰的吃著......」
沈泠寒無法在說下去。起步就要走,卻被蕭瑾容緊緊抱住。
他道:「你好狠的心,我是不會將心給你的,我寧可毀了我的心,也不會給你,讓你與宴商珂去長相廝 守,我要報仇,看著你痛苦,我才能高興。」
沈泠寒手腕上有傷,他沒法掙扎。
尤為此刻路上並沒有其他人,二人自從碰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會給自己機會,讓自己去大聲喚人。
不過沈泠寒知道蕭瑾容不會把自己帶出軍營,更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因為他身上的傷勢不容許他碰自己。
此刻,沈泠寒用那隻完好的手,去狠狠的捶打蕭瑾容受傷的胸口。
同時有一件事讓沈泠寒一直無法想通,他的那一劍分明是精準無誤的刺進了他心臟的位置。
可他為何還會如此好好的活著?
上一世,他被他一件刺穿心臟後,也只是勉強撐了不到半盞的時間,便在極度痛苦與不干中,斷了最後 的_ 口氣。
「嘶......」蕭瑾容悶哼了一聲,胸口上的傷口被沈泠寒捶打的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