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夜南峰繼續道:「那你和江世寧又是什麼關係?」
「利用關係。」楚安歌道:「我一直借著感情名義去利用他為我辦事。」
「沒有一句話是實話! 」夜南峰道。
「都到了這個關頭,還不與我說實話。」
言畢,夜南峰離開了帳篷。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楚安歌望著夜南峰離開的方向,神色一陣恍惚。
「南峰,我不想你為我難受!」
天空烏雲密布,下起了夾著雨的雪。
夜南峰一路眉宇深鎖,手骨攥著的「咯咯」作響。
明知道楚安歌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害了不只是宴商珂成了此刻這般,是多少戰士的生命,是整個龍 宵國的安危,是到時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可他就是放不下這些年的兄弟情,那一聲哥,他已經把楚安歌當成這個世間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他不能坐視不管,哪管他知道,他這樣做是無濟於事,不會起作用,救不得楚安歌,可是他還要去 做,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親人去死。
他有血有肉,做不到四大皆空。
此刻,他的身份只是楚安歌的弟弟,一個不想讓哥哥死的弟弟。
一個自私的什麼都不去看,什麼國家、百姓、將士,他都不看,不去想,他只要他的哥哥活著。
「你在做什麼? 」沈泠寒慍怒的話在夜南峰耳邊響起。
此刻夜南峰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他唇瓣蠕動,半晌才說出話來,「皇上,屬下乞求您給楚安歌留一條 命在。」只要一條命。
言畢,夜南峰雙手伏地,重重磕下一個響頭。
「啪」地一聲脆響,沈泠寒摔了文案上的茶盞,「你來乞求讓朕留他一條命,可朕乞求誰去,去乞求被他 害死那些戰士起死回生,回到戰場上奮戰,回到家中與父母妻孩團聚,去乞求商珂恢復正常了!宴家只剩他 一個後代,宴老太君就這麼一個兒子,卻變成了如今這般!」
說著,沈泠寒抬手指向夜南峰,嘶吼著問道:「夜南峰你來告訴朕,朕去乞求誰去啊?可以讓這些不幸 都沒了?」
夜南峰根本就回答不上沈泠寒的問題,人只是在一個勁在沈泠寒面前磕著響頭。
像是為楚安歌贖罪,又像是也為自己莽撞道歉一般。
一聲不吭,就這麼磕著頭,磕的頭破血流。
沈泠寒被氣的脖頸上筋脈都突突跳,「你這是在做什麼?在逼朕,威脅朕不成?」
「屬下不敢。」 一句後,夜南峰又開始磕著頭。
沈泠寒還是頭一次見過夜南峰這般執著,這會人被氣的連指尖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