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南峰望著沈泠寒身後衣袍上暈染的鮮血,滿目心疼道:「您在流血,屬下背你回去吧?」
「朕又不是女子,沒那麼矯情。」說罷,沈泠寒起步想自己勉強走著,然兩腳忽然一騰空,下一刻被夜 南峰抱在了懷中,他道:「冒犯了皇上,待屬下將您抱回帳篷,便去領罰。」
「你......」沈泠寒將臉別看,不去看夜南峰望向他雙深情的眸子,「太放肆了!」
夜南峰抿了抿唇瓣,靜默的沒有再說話,他的確是太放肆了。
沈泠寒輕嘆了一聲,也沒有拒接夜南峰抱著他了,只想快些回到帳篷中,將這少年打發走,暫時不想見 他。
沈泠寒的傷口還在泌血,遂夜南峰不再浪費時間,快步向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但人抱著沈泠寒還沒走幾步,就見宴商珂迎面過來,他面色冷俊,鷹一般的銳利雙眸深深盯了夜南峰一 眼,將夜南峰懷中的沈泠寒接了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垂眸望去沈泠寒的神色輕柔而心疼。
沈泠寒有些意外宴商珂這般早就會過來,但想了想也正常,夜南峰心悅他的事情,宴商珂不可能絲毫都 不知曉。
這麼快回來,無非是出自男人的本性,在防著自己的情敵。
沈泠寒唇角微翹,柔聲說道:「都處理完了事情!」
宴商珂點頭,「停戰了。」
宴商珂擔憂著沈泠寒身上的傷勢,便沒有過多的言語,將人疾步抱走,回到帳篷中,好儘快處理傷口。
此刻,夜南峰寂寥的站在那裡,望著被宴商珂抱在懷裡,手親密著摟著宴商珂脖頸的沈泠寒,睫毛簌簌 顫抖,有透明的水滴從眼中落下。
回到帳篷中,御醫們為沈泠寒處理完傷口後便都退了出去。
宴商珂撩起粘滿泥污的袍擺,跪在了沈泠寒前面,「今日是臣衝動,犯下如此大錯,還未能誅殺掉蕭瑾
容。」
少年總是有著少年的衝動,尤其他全心全意的都是為了沈泠寒。
沈泠寒因為是臀部受了傷,隨此刻只能趴在床榻上養傷。
此時沈泠寒望著都是為了他,而被弄成狼狽不堪的小男人,「商珂去浴室清理一番。」又道:「今日之事 怨不得你,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再如何今日之事都是錯誤之舉,將士們又死傷不輕,遂沈泠寒只能避過這件事。
宴商珂滿心都是自責,仍然跪在沈泠寒面前懺悔著。
沈泠寒望著被愧疚包圍的小男人,聲音又柔軟了幾分,他道:「商珂是朕的夫君,不能動不動就跪在朕 面前,夫夫之間是平等的。」
「臣今日非但沒有剷除掉蕭瑾容,還連累皇上受了傷,臣無能,請皇上嚴懲。」
沈泠寒怎麼捨得去懲罰宴商珂,無論宴商珂犯下何種大的過錯,沈泠寒都不會去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