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退堂時,事情卻又有了波折。
只聽一人在人群外高聲喊道:「大人,大人~萬萬不可啊!」
喬莫凡聽到說話之人的聲音就厭惡地蹙起了眉,喬百通也是面有不愉。
賈通判將將起身又坐了回去,一旁衙役得到示意,高聲道:「何人在外喧譁?」
人群早就讓出一條道來,只見兩位老者並一中年男子當先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藍衣青年。
「來者何人,因何打擾大人辦案?」
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向堂上行了一個面見上官的禮節,說道:「大人,下官乃是南羅縣主簿夏文進,亦是已故喬老爺的舅兄,表妹在世時曾將我那侄兒許給了犬子,只是沒想到……」
夏文進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似是十分傷感,「如今,妹妹只留下了這一個可憐的侄兒,我這做舅舅自是要替妹妹妹夫多加照拂,只等過了孝期便為兩人完婚,莫凡侄兒既已與我兒訂婚,自是不能再另嫁旁人的。」
喬莫凡自他進入堂中面色就冷了三分,此時向賈通判道:「大人,莫凡有話要問這人,不知可否?」
賈通判看多了齟齬,堂下幾人明顯來者不善,至於他們口中所說婚約,十有八九是貪慕喬家富貴杜撰出來的,他自然也想要看看這喬家雙兒如何破局,當下便應允了。
至於沈煜,他雖然被擺了一道,可這和吃瓜並不衝突。
喬莫凡直直地看向夏文進:「我母親只有一個兄弟,在仁和五年就病歿了,這些年,我雖然不管事,可也知道家中往來人家為何,你莫要覺得我失了父母就可以任憑擺布!」
「凡兒~」說話之人乃夏文進之子夏望昌,此時他千迴百轉地喚著喬莫凡,無端端生出幾許桃色。
沈煜聽到這青年如此深情款款地稱呼喬莫凡胃裡就是一陣抽抽,他算是知道什麼叫癩.□□想吃天鵝肉了,若不是還處於全麻狀態,他都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他都如此,喬莫凡更是一臉厭惡,「我與你只見過幾面而已,奉勸你還是不要隨便說話的好!」
夏望昌深情不改,無奈又包容地一笑:「自婚約定下的那一刻,在我心中你就已經是我的夫郎了。」
喬百通看少爺臉上好不容易升起的一點血色兩句話的工夫就被這幾個人噁心沒了,心疼地不得了。
當下反駁道:「婚約之說,不過無稽之談,夏文進與我家夫人雖是表親,可自打夫人嫁入喬家後,兩邊就鮮少聯繫,蓋因這位夏舅爺一心科舉,商賈人家自然難得這位青眼,還望大人明鑑。」
這些人狗皮膏藥一般,從家中置喪以來已不知被趕出去多少次,與他們分辨也是無濟於事,如今也只能指望官府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