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夏氏:「望昌是你舅公的親孫兒,和我們家是實實在在的親戚,有他看顧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喬莫凡當即把手抽了回來,緊緊攥在一處,指節都泛出了青白,「外祖母,你可知道什麼叫外家?我父族姓喬,母族姓韓,和夏家連正經姻親都算不上,何來的實在親戚?」
韓夏氏哀嘆:「凡凡,你這性子早被你爹娘養歪了,外人哪個能容得下你,你娘又不爭氣,沒給你生個兄弟,也只有嫁給自己人才能安心!你小孩子家家不知輕重,外祖母是為了你好啊!你終究是個雙兒,難道還要去學胡家那個拋頭露面,扎在男人堆兒里做生意?」
胡玉竹是喬莫凡難得談得來的朋友,聽到韓夏氏這樣說,他的神色愈發冷了:「所以你就偷了玉佩做信物,給我強行杜撰了這麼一門婚事?」
韓夏氏沒防備,直接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又有什麼辦法,自打老爺去後,韓家的那些人就和府上疏遠了,凡凡你身體虧損的又厲害,孩子都不能自己生,若是嫁給旁個,百年後我連個祭奠之人都沒有,我也是沒辦法,總要為將來多做打算。」
這話便坐實了他們編造謊言,欺瞞長官,妄圖謀奪喬家家業的本質,夏文進頹喪地跪坐在地上,他這個主簿怕是做到頭了,夏望昌也是滿臉煞白,至於那兩個族老,更是委頓不起。
大勢已去!
今日他們不僅沒有達成目的,反而會受廷杖之苦,心下又是後悔,又是苦澀。
……
第5章 我真的不想奮鬥5
一旁文書將寫好的證供呈給通判大人過目。
賈判官看過後讓人簽字畫押,此案就此定性。
夏文進等人俱是面如土色,韓夏氏此時已經恢復正常,只是她寧願自己還魔怔著。
賈良:「夏文進父子夥同清水村喬三苟、喬鐵生及明川府城韓夏氏捏造婚約,意圖謀奪喬家財產,情況屬實,按律法,當杖責二十,念喬三苟、喬鐵生,韓夏氏年事已高,杖刑減半,夏文進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與民爭利,罪加一等,不日責成南羅縣督辦。」
夏家父子當先被壓在了條案上,韓夏氏眼看著小臂粗的廷杖打在兩人的身上,不一會就洇出了殷紅,登時嚇得面如土色。
一個聲音傳入她的耳中:「這若是生受了十杖半條命怕是都打沒了,要是我,還不如說自己得了癔症,總好過受這皮肉之苦。」
「大庭廣眾的,被這般打上一通,以後還如何見人吶!」
韓夏氏聽得「命沒了」「癔症」「大庭廣眾」等字眼兒,忽然福至心靈,呼喊道:「大人,民婦有話要說,民婦不是有意欺瞞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