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再壓不住心底的好奇:「這座玉山子是從哪兒來的?你怎麼弄到這裡的呀?」
魏珣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只關心玉雕,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於是他做了一件十分讓秦哲震驚的事。
秦哲看到魏珣走到玉雕旁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
然後他就將兩米多高,幾噸重的玉山子抱-起-來-了!
不僅抱起來了,魏珣還繞著他轉了一圈兒,秦哲震驚的都沒了表情。
既驚訝魏珣力能扛鼎的力氣,又擔心他一不小心把玉雕給摔了,想到魏珣這一舉動背後的原因,最終秦哲選擇閉嘴,他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秦哲那顆提著的心一直等到玉雕被安穩地放在地面才終於放下,面對魏珣無言的抗議,他終於有了身為未婚夫的自覺,「既然明天要去登記結婚,總得提前安排安排,咱們和奚叔溝通一下?」
因為秦哲的這句話,魏珣終於再次露出了笑。
兩人互相攬著對方的腰離開密室,和玉雕山巔的那雙背影分外相似。
……
說是登記結婚真的只是登了個記而已,提前預約,錄入信息,登記完成。
用的時間都沒有在路上多。
不過結了婚到底是不一樣了,兩人從此就成為了律法上的一家人。
溶溶月色,絲毫不見冬日的清冷,它化作了一灘水緩緩流向人間,帶著清潤的涼,卻澆不滅火熱的激情。
許是主人太過匆忙,給了月光可趁之機,順著窗簾的縫隙極力延伸著銀白色的觸角。
它順著窗沿向下,爬上地板,又攀上床沿,隨著床單的褶皺一起游移,顫動。
燈光驟亮,它像是受到了驚嚇,倏然間便隱匿了身影,將全部的觸角收回,安靜地蹲守在窗外,等待著下一次窺伺的時機。
房間裡,魏珣欠身,取過床頭的水杯,將杯子遞到秦哲唇邊。
慵懶的、懨懨的,那是床事過後特有的脆弱,魏珣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哲。
秦哲半靠在魏珣的胸前,燈光打在他的翦羽上,隨著吞咽的動作輕輕扇動,讓人看著心裡痒痒的。
秦哲將一杯水都喝光了,舔了舔嘴角,染上了一層水潤的光澤。魏珣喉頭乾澀,湊上去舔了下,還不忘給自己找理由:「我先解解渴。」
「我還想喝。」秦哲的聲音也是懶懶的,說完還輕輕蹭了一下魏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