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木棍的情況,他終於知道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力了。
因為木棍都快被猿烈搓出水來了,這玩意兒要是能點著就見了鬼了。
他呼出一口氣,兩邊的鬍子都被吹的抖動起來:「鑽木取火怎麼就這麼難啊!」
滕歡聽到一個陌生的字眼兒,問他:「火是什麼?」
周末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費盡地用大爪子比劃道:「火就是明亮的,暖暖的,熱熱的東西。」
「是太陽嗎?」滕歡說著搖了搖頭,「不對,冬季的太陽一點兒都不暖,更不用說熱了。」
「那還有什麼是熱的呢?血液?呼吸?可是這些也不亮啊!」
滕歡從來都沒有見過火,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
周末用爪子比劃著名火焰的形狀,「就是這樣式兒的,如果火勢大,遇到風就會變得更大,如果火苗小,輕輕地吹可以讓它變大,大力地吹就會熄滅。」
周末說著還作勢吹了兩下。
然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一團火苗就這麼從周末的嘴裡吐了出來,好巧不巧地燎上了滕歡的頭頂。
猿烈看到這一幕以不符合身體的靈活跳到了一旁,嘴嗚哇亂叫,再沒有了族長的穩重。
至於周末,他本能地想要將火苗吹滅,結果又噴出了一團火。
完了,闖禍了!
星星之火,亦可燎毛。
滕歡還來不及驚訝周末嘴裡吐出的亮光就被坑慘了。
他看不到上面,卻能清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跳到了他的腦瓜頂,並順著後頸向後蔓延著。
雪豹的本能讓他原地起跳,發現無法甩脫後,當機立斷地奔跑起來。
「滕歡,你別跑,著火啦!」
滕歡才不信他,周末騙豹,火根本就不是熱熱的,暖暖的。
好燙!好難聞!
他才不要待在原地。
一隻健美的雪豹毛被燒禿了是什麼樣子?
只看滕歡就知道了,周末說幹了口水也沒有治癒他受傷的心靈。
因為,那真的是太難看了!
絕無僅有史無前例的難看。
滕歡拒絕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在周末提議去老家探親的時候也沒搭理他,他拒絕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媽媽面前,他敢肯定,媽媽如果看到他一定會嫌棄死的。
不,他媽根本就不會承認他是它的崽兒。
對於注重形象的雪豹來說,周末的罪過是不可原諒的,只有時間才能夠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