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計安容身體就像是個篩子,原本在經脈中運行的靈力完全不受控制,計安容這時再沒有了仙子的矜持,她拉著上官軼淳道:「救我,快救我!」
上官軼淳也想救她,可他入門才不過一掌之數,就算是運道不錯,又哪裡能夠救治得了這種傷及根本的情況呢?
其實,計安容落到如此境地實是自作孽。
造化鐘的效用暗合天理,有創造演化之能。計安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它,這原本是她的大造化。
只是造化鐘的外形太過粗獷,與她仙子的身份實在不匹配,所以她在得到之後也只是將之隨意的丟在一旁,如此對待,造化鍾又怎會認她為主?
後來她又錯誤地使用了造化鍾,這才遭到了加倍的反噬。
肖宇琛看兩人演的上癮,嘖嘖有聲,索性丟開他們不管,瞬移到余無燼的面前,
上官軼淳卻是面色鐵青,他站起身,劍尖直指肖宇琛的方向。
肖宇琛豎起食指,指尖上滴溜溜地轉著個金燦燦的小鼎,神情閒適道:「你如果想要動手,我一定奉陪。」
上官軼淳看看他,又看向林邊忽然出現的福祿洞弟子,只能十分屈辱地將地上的人抱起。
肖宇琛:「上官軼淳,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你可以走,手上的人卻要放下。」
計安容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心下一顫,竟然都顧不得身上的痛,只等著情郎給她最後的判決。
上官軼淳沒有說話,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你也留下來好了。」
上官軼淳終於道:「門規有言,若宗門弟子德行有失,不得擅動私刑,一律交予戒律堂處理。」
肖宇琛冷笑:「暗算宗門少宗主在先,想要殺人滅口在後,你確定這只是德行有失?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幫凶,她犯下的罪孽皆因你而起。」
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上官軼淳牙根緊咬,發誓道:「我上官軼淳在離開秘境後定會與她同回宗門領罰,如違此誓,身死道消!」
肖宇琛還想說什麼,卻聽肖宇琛道:「讓他們走!」
等人走後,肖宇琛不滿道:「我真是枉做了惡人!」
余無燼還是第一次被埋怨,他本能地解釋:「他既已發了誓言,就要受到天道約束,且這次的事他只能算作從犯,你難道還真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我不信!若是真的違背誓言,難道還會降下一道天雷將人劈死不成?」
肖宇琛的意思很明顯,他是真想一併將上官軼淳結果了。他有預感,留下上官鐵墩,後患無窮!
似乎是為了警告他,忽然晴天打了個霹靂。肖宇琛翻了個白眼,嚇唬他算什麼本事?他可不是被嚇大的,真劈到上官鐵墩的身上他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