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
從山腳到山門剛好一個時辰的路程,肖宇琛耐心不大好,只是大家都是一副從容自在的模樣,他也不好太出格。
在登上最後一級台階時,他們穿過了防護結界,一陣如水紋的靈力在經脈中沖刷,肖宇琛只覺煩躁頓消。
他回望來路,只見重山疊翠,鬱鬱蒼蒼,靈台清明澄淨,這一方天地竟是格外的與眾不同。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身時目光掃到一塊巨石,那上面刻畫著一個抽象的圖案,肖宇琛脫口道:「這logo挺妖嬈啊!」
這一聲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大家雖然不知道樓溝是什麼,單看他盯著圖騰的模樣也能猜出幾分來。
不知道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原本走在前面的塗成更是怒目而視。
肖宇琛莫名其妙,無辜地問:「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余無燼都恨不能替他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傻子,沒看到塗成大師那恨不能吃人的眼神嗎?這個時候不道歉還問什麼問?
上官軼淳終於逮到機會,說道:「整個修真界誰人不知萬佛宗的標誌乃是菩提坐蓮,肖宇琛你還是莫要裝傻!」
上官軼淳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眾人連鄙視他都嫌浪費感情。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光彩,只是若不做點什麼他又實在不甘心。
他被肖宇琛坑的這麼慘,實在是太想看到肖宇琛吃癟了,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是值得的。
事實卻再次讓他失望了,他看著肖宇琛嘴角幅度的變化,就知道他又要說話了。
而他深知,肖宇琛那張狗嘴無論如何都吐不出象牙來。
上官軼淳內心分外平靜,靜待歷史重演。
果然,這次髒水沒潑出去,反而又倒扣在了他自己頭上。
只聽肖宇琛道:「鐵墩兒,雖然我年紀比你小,輩分比你大,代溝如天塹,可到底也是老交情了。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你還不了解嗎?像我這么正直純良之人,什麼時候說話假話!」
肖宇琛信誓旦旦,神道宗的人卻是強制進行表情管理才沒有破功。
正直純良?
肖宇琛可真敢說啊!
他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嗎?
不過,不管眾人心下作何想法,因著上官軼淳的打岔,關注點都已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