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青木睡得極沉,醒來後還帶著一種詭異的真實感,好像夢中的一切真的發生過一般。
青木以手支額,「你到底在奢望什麼呢?」
「你怎知是莊周夢蝶,而不是蝶夢莊周呢?」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青木聳然一驚,他氣場全開,眼中的迷離全然退卻,只餘下絲絲深寒。
「是誰在搗鬼?」
「想要知道真相,月掛東南枝,十里舖,不見不散!」
那聲音如忽然出現一般又忽然消失,只餘下陣陣回音在青木的心底迴蕩,擾的他心神不寧。
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相信,如此藏頭露尾,必有陰謀。
可到底有什麼真相是他所不知道的?
青木不期然再度回想起昨晚的夢境,胸腔劇烈的跳動讓他想忽略都不行。
心既然亂了,那就去看看好了,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搞什麼名堂。
青木躍出寢殿,一輪紅日突破雲層,遍灑碎金,迷濛的雲霧被迫摘掉面紗,露出縹緲之下被遮蓋的真容。
十里舖。
肖宇琛坐在余無燼對面,先是將手遮住他的上半張臉,看了半天,搖搖頭。
又遮住了他下半張臉,看了會兒,又開始搖頭。
余無燼看他還想去遮他的左半張臉,無語地攔住他的動作,「難道我的兩邊臉還能長出花樣來?說吧,你一大早晨就開始神經兮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肖宇琛沒回答,而是面色沉重地開口問他:「你說,同時擁有兩個岳父是什麼體驗?」
余無燼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怎麼,你還想要享齊人之福?」
肖宇琛趕緊作揖,「我哪敢啊!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悲催的。」
想起和青木真人有限的幾次接觸,他就跟個竄天猴似的,實在是太能嘚瑟了。
「你後悔了?你若是真的後悔,我也不會勉強你。」余無燼話說的硬氣,可心臟卻已經緊縮起來,甚至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肖宇琛看著他口不對心的模樣,將人攬到懷裡,去親他的唇角,被人躲開了,他繼續去親。
兩人追逐一番,余無燼也知道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最後任他親了個痛快,靜待著他的解釋。
「阿燼,你確定你是你娘生的?」
「我當然是我娘生的,難道你不是?」
今天肖宇琛究竟是怎麼回事,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
肖宇琛暗道:我還真不是,我們那流行用育嬰艙。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娘懷你的時候宗門裡有人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