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林知的手,又抓住厲南書的手,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重複的念叨:「都回來了,回來就好。」
林知倏地像是被電了一下,礙於老人,不敢抽走。
等老人情緒平靜下來,場面才逐漸變得熱鬧。
許老是老當益壯,從年輕時候就愛喝一口小酒。
此次最得意的學生也在,興起又喝了幾杯。
最後喝的有些上頭,雙面通紅的抓著厲南書的手感慨:「那時候我就看好你啊,現在是成功人士了,可不要忘記以前。我一直對你說的,多做善事,多散財。
不要等活到我這個年紀,再回頭看,除了金錢地位,什麼也沒有。這些都是過眼雲煙,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林老拍拍許老的肩頭,笑著說他喝多了說胡話:「南書能有今天的成就,怎麼會不懂你說的這些。」
許老是動了真情,厲南書畢竟是他用盡全力去培養的孩子,語氣異常誠懇,帶著擔憂。
「我怕他現在不懂,以後後悔啊。」
「好了好了。」林老剛剛才跟林知哭完,不想自己老伴也跟著哭鬧一通。「司機來了,你也喝夠了,我們早些回吧,別耽誤年輕人玩耍。」
許老拍拍厲南書,又捏了捏林知的肩膀,顫顫巍巍站起來:「好啊,回吧,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林知連忙站起來,她的眼眶還紅著:「老師,我送你們。」
「不要你送了。」林老笑著說:「現在國家福利好,對我們這些老人好著呢,有司機接。你要是有心啊,就常來看看我。」
她笑著笑著,眼眶又有些濕潤:「門一直沒換過,鑰匙你沒丟吧?」
一句話,又把林知說的哭了。她拼命搖頭,林老才又笑。
學生們一起將兩位老教授送到車上,上車前,許老又叫了厲南書,對他道:「南書,你要想清楚。」
這次的語氣,異常嚴肅。就像厲南書還是他的學生那樣,用嚴苛的語氣教導著知識。
厲南書站直了腰,並沒有迴避這個話題。
他的視線略過林知,只稍稍停留,便看向許老:「老師,我一直在想,只是還沒想明白。」
許老搖搖頭,語帶遺憾:「這需要你自己想,老師也幫不了你。」
兩位老人的車子一路走遠,大家目送著他們離開。
現下也不過才八點,夜市才剛剛開始。
剛剛老人在,大家玩鬧的並不盡興,此時才感覺high起來。
回到位置上,便一哄而上的開始給厲南書敬酒。
厲南書並不推脫,來者不拒,別人來敬,他就悶頭喝,也不怎麼搭話,像是存心要把自己喝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