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道：「對不起。」
羅素笑得有些苦澀：「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麼？如果是我，我也選擇厲總。年輕有為，英俊帥氣。」
他那天晚上跟林知打電話，被接起來的時候，聽到是男人的聲音，心已經涼了一半。
而後他問對方是誰，對方並未正面回答，反而是隔著電話，輕聲囑咐身邊人：「別把腳伸出來，小心著涼，怎麼睡相這麼差？」
羅素再遲鈍，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聽出來是厲南書的聲音，更覺得驚訝。
若是其他男人，他還有些信心。可換成厲南書，可謂是一敗塗地。
羅素掛了電話，其實一直在猜測林知跟厲南書的關係。
若是情侶，感覺不像。
可若是其他關係，他自認看人還算準，林知並不是那種人。
昨天一個電話，讓他輾轉反側。
前半夜決定就這麼算了，恰好他父母也不願意他再繼續混在娛樂圈，打算讓他回歸家族。
等到這部劇結束，估計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可做了這個決定，卻怎麼也睡不著。
等到後半夜，終於決定再試一次。
就算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看著林知，期待她說一些解釋。
林知沒法解釋，若在這之前，她還會考慮發展新的感情。
可事到如今，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何必拖著別人。
林知抿唇，收回目光。恰好一片銀杏葉落到她身邊的木椅上，她撿起來，看著葉片發了會兒呆。
好一會兒，才解釋了一句：「我跟厲……跟他的關係有些複雜，他是我前男友。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他……總之不是正常的關係。」
羅素麵上看著沒什麼神情，好似在消化她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反問：「你不是自願的？」
林知搖搖頭，頓了頓，看羅素表情變得嚴肅，又點點頭：「不能這麼說，也算做一個了結。我當初……」
吹著這帶著絲絲涼氣的風，她突然有些願意敞開心扉，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
「我當初追求他，很瘋狂。他勉強跟我在一起，卻並不喜歡。後來我爸爸出事，他便跟我分開了。
與其說是他強迫我，不如說，是我犯賤想要再最後做一個了結。
親手用一種比較不堪的方式，了結我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羅素看著她，這一瞬間，陽光隔著銀杏葉的間隙，落在林知的臉上。
林知一直很美，可這樣坦然的她，變得更美。
羅素看著她，更覺得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