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務也沒看見:「剛剛還在的。」
許斌想起來,又連忙問:「戒指呢?有沒有收起來,裝進保險柜沒有?」
保管首飾的場務啊了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完蛋完蛋,剛剛忘記讓林知取下來了。她是不是離開了啊?」
許斌此時也顧不上余芸芸了,連忙喊:「快快,給林知打電話,問問看她在哪裡,是不是去上廁所了。」
那枚戒指價值一兩個億,要是丟了或者損壞了,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他們這個小成本電影,滿打滿算也就花了八百多萬,還不如那枚戒指上的一顆小鑽值錢。
場務連忙要拿出手機聯繫林知,暗自祈禱林知千萬不要跑來跑去,應當是知道輕重的。
回身卻看到厲南書走進來,許斌率先喊了聲厲總。
大家跟著喊,場務也不敢當著大老闆面打電話了。
厲南書對許斌道:「戒指不用收起來了,讓主演戴著吧。」
「啊?」許斌一時沒消化這話里的意思,竟對著厲南書啊了一聲,而後才猶豫道:「可那戒指……」
厲南書道:「戒指是我個人的藏品,跟公司無關,一概損失我自己承擔。」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斌心裡犯嘀咕,最後還是讓人聯繫一下林知,下面還有一場晚上的戲,吃過晚飯就要開始了。
倒是電話還未打出去,林知便回來了。
許斌看到她,連忙問:「你去哪裡了?」
林知去洗了把臉,頭髮濕漉漉的,眼睛進了水,也有些紅。
妝容亂了,妝也花了。
許斌追問:「怎麼弄成這樣?」
林知道:「有些困,就洗了個把臉,我去補個妝。」
許斌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一切安好,更何況厲南書都說了一概損失他自己承擔,他才放鬆下來。
對林知道:「行,也不著急,要等一會兒才開拍,多休息一下。」
說完,又想起來還有一尊大佛沒有離開。
劇組拍起戲來,是非常雜亂的。人員雜亂,道具雜亂,連聲音都是雜亂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壓根無法顧及到厲南書。
許斌猶豫著轉身,對厲南書道:「厲總你看,按照進度,我們還有一場戲。您來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卻是委婉的讓人沒事就可以離開了。
厲南書沒說話,淡淡瞥他一眼,他後面的話就更說不出口了。
拍攝的時候,許斌第一次體會到演員的那種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