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天明也曾說過,外人看起來他們關係不錯,一起創業,雖是上下級,實際上卻即使同學也是朋友。
當初還在一個宿舍,怎麼也比旁人感情深厚一些。
可柯天明時常會跟他吐槽,說家裡的一些事情,說某個朋友的壞話,也說某個時間段感情上的問題。
就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有抱怨,也有喜悅。
然而柯天明說他,不像個正常人。
好像從來沒有從他嘴裡聽到過任何對於生活,對於家庭的抱怨。
即使是那時候跟林知熱戀,也從來不在兄弟面前表現出來。
柯天明一開始也跟外人一樣,以為他是看上了林知的顏,不會太認真。
後來方知跟他想的不一樣,厲南書只是不說罷了。
這也許是成長中形成的某個缺陷,他無法跟別人表達自己,尤其是親近的人。
厲南書前段時間胃出血住院後,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倒不是休息,而是看了一些心理方面的書,也找了幾個專家諮詢過。
厲南書前前後後想了很多,實際上他的人生中,只出現過林知這麼一個,主動且不會讓他感到煩躁的人。
在林知之前,譬如何夏,譬如其他的女生。多少會讓他覺得煩躁,他煩躁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很冷漠,她們就會知難而退。
而林知呢?
厲南書不知道自己表現的是否冷漠,他回憶過。那時候他們的感情進程,幾乎都是林知在推動。
她高興的時候要纏著他,她生氣的時候也要纏著他。就連冷戰,林知都約定好了,要面對面坐著,互相對視,誰先忍不住說話,就代表冷戰結束。
林知為了他們的感情能夠持續,一直在不斷的努力。
他知道她為了更好的經營,找了好多所謂情感專家。
厲南書當時覺得尋常,如今再想來,又是不同的感受。
如今輪到他,為了這段感情,來付出。
厲南書看著月光下的林知,剛剛空中飄了幾片雪花,引得劇組的姑娘們開心尖叫了一陣,雪花又消失了。
如同演員一樣,把大家演了一場。
現在倒是又飄起來,有零星的雪花落在林知的髮絲上。
厲南書右手握著林知的手,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臉頰,輕輕插/入她的髮絲,輕輕摩挲。
將她鬢邊的髮絲收攏到而後,拿走飄落的雪花。
林知低下頭,耳朵凍得有些發紅。
厲南書伸手又捂住她左邊的耳朵,等到溫度漸漸升高,才去捂她右邊的耳朵。
厲南書的聲音低低的,好像要跟這片柔美的夜景融合。
「剛剛老師打我電話,問我們明天能不能去見見他們。」
林知將自己的手從厲南書的手掌中脫離,依舊低著頭:「我要等年初五才能結束,年初六去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