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書點頭：「有幾張。」
林知更好奇了：「我想看。」
厲南書應允：「下次帶你回去看。」
厲群還活著的時候，家裡其中收入不菲。厲群畢竟是大學生，在那個年代十分吃香。
只是他不疼愛妻兒，也不會想著帶他們去拍個照片留個紀念。
當初結婚，連婚紗照都沒有拍。日常生活照，也就厲南書母親有一次在廣場上看到有人拍全家福，出了錢帶著厲南書去拍過一次。
剩下的，就是田思婷帶著厲南書拍過一次。
也就那麼幾張照片，厲南書都存在養父母家的閣樓上。
後來養父母拿著厲南書的錢，搬到了一套小別墅裡面。
舊房子裡的東西也沒有清理，依舊放在裡面。
林知問他：「你小時候一定很乖吧？」
厲南書在思考該怎麼回答，嗯了一會兒，才說：「只能說讓人省心。」
林知雙手撐在他大腿上，抬頭看他：「省心還不乖嗎？」
她小時候是不省心的，因為身體不好，娘胎裡帶出來一些毛病，年紀大一點才養好。
小的時候，也讓林睿博頭髮都愁白的。
厲南書捏捏她的下巴：「也就成績好不打架不早戀，但要說聽話，是不聽話的。」
厲南書從小就有主見，很少會因為別人的意見而改變自己的主意。
去了養父母家更是如此，他一直堅定的走著自己的路，哪怕旁人再多動搖。
也可能是太有主見了，不像個容易被打動的孩子。故而養父母一直不願與他交心，不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吧。
林知重新靠在他的肩膀：「那我小時候也很乖，除了常常生病。」
厲南書聽她說過小時候身體不好，是因為南青懷孕的時候逃出去過一次，又為了打胎出了一些事情。
後來孩子沒打掉，倒是害得林知生下來才四斤多，跟個小熱水瓶一樣。當時連醫生護士都不敢抱，要小心翼翼的，怕把她抱壞了。
厲南書捏著她的手，恰好翻到林知一張藝術照。似乎化了一個粉嫩的口紅，第一次出國玩，還帶著一個漁夫帽，穿著白雪公主一樣的小裙子。
厲南書翻過來，看到背面的文字。
「98.09.12抽空帶知知出國玩，好不容易身體好些，出國又發了一次高燒」
林知那時候大概五六歲的樣子，照片上看起來有些倦倦的。
林知拿過照片：「我記得當時好像發高燒，國外的醫療跟國內不太一樣。爸爸為了讓我第一時間看到醫生，差點跟人打架。」
林知又拿了一張照片出來，時間在十月，那天陽光很好。
林知穿著白色的婚紗裙，站在葡萄藤下。恰好是葡萄盛開的季節，幾串紫艷艷的葡萄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