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說的什麼?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這傷口看起來不小,一動就滲血。」方思思根本聽不清陳初善在嗚嗚什麼,只能仔細小心的上著藥然後也不在說話。
陳初善已經被這一波又一波的痛意弄得麻木了,等到嘴上藥上好了之後,又簡單處理了一下後腰和腳踝。
好在腳崴得不嚴重,揉一會兒還是可以正常走路的。
不過這一身沙得趕緊洗掉。
浴室里,水汽染了玻璃,模糊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身影。
陳初善不敢讓水碰到嘴唇,洗起來不能將頭完全放在淋浴頭下,也很是彆扭。
雪白的肌膚染上了粉色,柳腰後側兩個紫紅色的圓圈,圓圈中央一個極深的指甲印,已經破了皮腫了起來,兩道痕跡映顯在浴室的鏡子上甚是扎眼。
「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給我掐成這樣。」陳初善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後腰,。
本來想給花紫見安個百合的名字在頭上,先給那男人嚇走再說,沒想到自己這戲還沒演完,先元氣大傷了。
難道自己這策略,沒用對?還是自己演技不好沒把人唬住?
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次在花紫見身上可真的是遭了大罪了,必須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
想著自己受的苦,再看了看鏡子裡自己後腰的掐痕,陳初善已經選擇性的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必須先要把這個仇報了再說。
這麼想著,丹鳳眼裡的亮瞳又開始溜溜打轉。
與陳初善這邊的心情不同,一牆之隔的另一邊,花紫見臉色也極其不佳。
「紫見,還在煩這件事嗎?」陸輕語手裡拿著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杯里蕩漾,而另一隻手裡同樣的杯中酒,遞給了花紫見。
搖搖頭,花紫見並沒有心思喝酒,從客廳的陽台離開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端起茶桌上的水壺為自己倒一杯白水。
「怎麼會,一點小事而已,到沒有掛在心上。」搖搖頭,花紫見端起水杯,淺淺的喝一口水,那水中倒映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讓人什麼都看不見。
陸輕語舉著酒杯的手僵了僵,在花紫見喝水時也回到客廳,將手上兩個酒杯都放下。
「那可是你的初吻,是小事嗎?」俊臉上泛著笑,嘴角雖然勾著笑,但那說出的話,像是經過細細揉捻一般,看似漫不經心,卻在意至極。
「那種東西,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才會覺得重要吧,對我來說,不過是就像是這個水杯,我碰它一下,會覺得在意嗎?」漠然的語氣,淡淡的表情,言語吐出時,只聽得全然的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