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紫見也是明顯的疲憊,倒也沒有打擾太久,開著車很快從花紫見的小區出來。
但是從小區大門離開時,卻透過窗看到另一邊進入的通道,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上,坐著一個並不眼生的男人。
陳衡生當然不會忘記,那正是欺負了自己女兒的向新北。
不過向新北並不居住在這裡,嚴格來說,他的公司和住址離這個小區都相差甚遠,況且前段時間自己的打擊,一時半會向新北應該沒這麼快騰出身來才對。
儒雅的臉上有著沉思,然後便毅然的打了方向盤,跟著那黑色的車再次進了小區。
不緊不慢的穿過小區的,然後再次進入了車庫內。
陳衡生專門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將車停下,看著向新北從車上下來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出了車庫奔向外面。
那個出口,是前往紫見家的方向。
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幾下,陳衡生還是跟下了車,然後出了車庫,借著綠化帶的遮擋,遠遠的跟在向新北的身後。
果不其然,沒有一點偏差的,向新北來到了花紫見的門前,連一點彎路都沒拐,想來這來的次數不算少。
不動聲色的遠遠看著,陳衡生想起來當初陳初善告訴他向新北出軌時候的表情,那樣的悲傷和複雜。
若這樣的出軌,再牽扯到另一個重要的人的話,那就不是一般的打擊了。
臉色越發深沉,盯著向新北背影的眼神越發銳利,可是心裡卻有些難以言喻的複雜,陳衡生並不希望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樣。
門打開了,看到向新北的花紫見似乎有些驚訝,隨後臉上似乎有笑,兩人在門前說了什麼,並沒有進屋,不過從向新北的肢體動作來看,似乎他有點激動。
因為站得很遠,所以陳衡生根本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
沒有再繼續看下去,陳衡生很快返回了車庫,坐回了自己的車內,然後啟動,駛出。
而在那門前,花紫見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頹廢,不復之前的凌厲帥氣,雖是笑容,但眼裡卻有暗流涌動。
「向先生,你來這裡幹什麼?」 慵懶的依靠在門前的欄杆上,聲音有些清冷,身上穿著還未來得及換的白色襯衫,襯托得那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更肌膚勝雪。
「紫見,這次算我求求你,幫我一把,有人在收購我公司的股份,公司的資金周轉不靈,幾家大客戶也不再跟我合作,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幫幫我。」
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向新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幾個月他的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打擊,在這麼下去,他不禁要宣布破產,可能還會負上不小的債務。
「且不說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情分,即便是我想幫,我又有什麼能力呢?」無辜的笑了笑,花紫見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