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正想問你來著。」陳衡生坐起來,扶了扶眼睛,一雙老眼滿是精明的盯著陳初善「以前,老是聽你說紫見這,紫見那的,這幾個月,你是張口不提,就連在醫院見面,你兩個也總是刻意不說話,起初我只當你們年輕人鬧點小矛盾,但是前幾天,你媽讓我去給紫見丫頭送雞湯,居然讓我瞧見了向新北這小子。」
陳衡生瞧著明顯有些表情僵硬的陳初善,沒有停頓,繼續說道「這小子幾乎沒有一點差錯的就走到了紫見門口,兩個人還有說有笑,你之前說是他出軌了,你老實給爸說,那人是紫見嗎?」
陳初善沒想到有一天陳衡生會知道這件事,並且當著她的面直接的問出口。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臉上依舊維持著已經僵住的笑,唇微張,卻沒有出聲。
「您覺得,花紫見會是這種人嗎?」陳初善並沒有正面回答,實際上,若是時間再往前推上一個月,她一定會說是,但現在,她不知道了。
「那孩子的確比你乖巧的多。」陳衡生也同樣沒有正面回答。
拍了拍衣服陳衡生從藤椅上站起來,朝著屋裡走去「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啊,我總歸不好說什麼,不論是也好,不是也好,你老爸我,只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好好相處。」
看著陳衡生的背影,陳初善撇了撇嘴,嘟囔著「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人家不願意,我能怎麼辦。」
空出來的藤椅在陽台上還在輕微搖晃,陽光照在藤條上突顯了溫暖的感覺,光點零零撒撒在突出的藤條上,給人一種彈性的柔軟。
陳初善從憋屈的小板凳上站起來,一屁股坐上那藤椅,仰躺著,帶著點搖晃的感覺,有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現在是明白你每天為什麼這麼喜歡躺在這上面了,真的挺舒服的。」被打磨過的藤條光滑柔軟,貼著脊背和臀部,雙手可以放在兩旁扶手的凹槽里,大小剛剛合適。
「你永表哥前幾天,給我一個請柬,去參加一個什麼宴會,有很多年輕人,我和你媽不太適合這樣的場合,到時候你去一下。」從屋裡再次走出來得人,一隻手裡拿著一塊花布,拿著眼鏡在細細擦拭著,不是還呼出一口氣。
「什麼宴會,我還不知道你們,說白了就是那些自稱上流社會的人的相親大會,我不去。」陳初善的確對這種場合有些牴觸了,原因無他,向新北就是她在這種所謂的宴會上認識的。
穿上西裝禮服之後的人,就只能看到表層的體面了,那層衣服之下是什麼德行,誰能知道呢?
「你永表哥特意送過來的請柬,咱家一人不去,不是打人的臉嗎?再說你媽跟你姨媽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好,回頭借著這,過年回家又是事兒。」實際上陳衡生也不想逼著陳初善去,但是有時候這些關係七下八下牽扯著,叫人也無奈,也叫人煩。
「為什么姨媽那一家的事,每次都叫我應付?」不得不妥協,但總要哼哼兩聲,以表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