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方思思連反擊的機會都還來不及。
「怎麼了?陳醫生說了什麼,叫你這麼生氣。」夕陽黃昏時刻的冷風侵襲,落葉聲帶著那溫柔笑聲落進耳中,瞬間便叫方思思的怒氣散得乾乾淨淨。
「沒什麼,她叫我們好好的。」柔順了眉眼重新走回程露月身邊,方思思伸出手來,將對方外套合上,拉上拉鏈。
「那你是如何想的。」沒有退開,甚是順從的任由面前的人動作。
沒有回答,方思思低著頭沉默,半響才抬起頭來,然後微笑著牽起程露月的手「先回家再說吧。」
兩個人的步子不快,但也很快出了醫院大門。
方思思的家離醫院很遠,也不願去住醫院的職工宿舍,索性在離醫院不遠處租了一座房子。
「你工作的地方離這不近吶,怎麼還可以總跑過來。」走在人行道上,踩著落在道上的枯葉,吱呀吱呀的。
「幸好我近日跑了過來,不然便不知要錯過什麼了。」握緊了牽著的手,程露月眯著眼靠近方思思些,兩個人遠遠看去,就像是貼在一起。
好不容易恢復常色的臉再次變得緋紅,就連不甘的語氣都顯得那麼羞澀「果然還是叫你聽見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試探的問道,側目看向那滿心歡喜的人。
「在快刀斬亂麻的時候。」聲音有點飄忽,似乎還有點後怕的情緒。
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在陳初善說完那句話時,程露月的心也隨之高高掛起,緊張的,似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凌遲。
僅是那兩人沉默了一分鐘,卻對她來說有一年那麼漫長。
而在那時,程露月才真真切切明白,她有多麼害怕方思思就此,真的與她一別兩寬,快刀斬亂麻。
「好吧。」估摸著聽了不少,方思思也不糾結,輕鬆說道,俏臉上再次帶上那沒有煩擾的笑容。
「嗯?你就沒有其他要說嗎?」看著恢復了活力的方思思,程露月反而有些憂慮結在心頭,忙追問。
「說什麼,你不都聽見了嗎?」不解的回答,但又俯首過去在程露月的耳邊「還是說青天白日的,你想叫我當眾給你表白麼?」
後一句話自然帶上了打趣,不過程露月卻聽出了那話里隱含的認真,就好像自己非要的話,這人真能做的出來。
繞著耳廓的氣息微微濕熱,隱約還能聞到對方從醫院裡帶出來的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本身的清香和藥味,不難聞,反而很眷戀。
「我是說,你也不問問我麼?」笑眼裡滿是期待,等著對方來了解自己。
「不急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解透徹了的,一舉一動,一娉一笑,需要好多時間,甚至一輩子。」黠亮的黑眸,一板一眼的說道,像個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