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裡下來時,腳底竄起一陣冷風,帶起陳初善的衣擺打在車身上,嘩嘩的聲音,顯得有那麼幾分蕭瑟。
「向新北!」看著眼前的小樓,站在大門前,陳初善喊道。
緊閉的門忽然打開,從門裡出來的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短髮似用髮蠟精心打理過,俊逸的臉,星眉劍目,背後滿堂的光,將那走出的人打扮得如王子一般。
「初善,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帶著微笑,向新北緩緩走出來,張開手臂,一臉歡迎。
迎面走上去,陳初善的臉色在夜色里顯得那麼深沉,雙目泛著狠光,在向新北伸出手過來的瞬間便是一個過肩摔,將人按倒在地別著手,掰著手指。
「紫見呢?」不可謂火氣不大,可以的話,陳初善都想一刀劃開向新北的腦子,好讓她看看這人腦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疼疼疼,陳初善,有……有話好好說。」被按在地上的人,臉貼在地面石板上,做好的發現被陳初善這麼一下毀個徹底。
「我說紫見呢?」狠狠的向上掰了一下向新北的小拇指,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眼中冷意凍人。
「你……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起來我……就告訴你。」試圖跟陳初善講道理,向新北臉上雖然已經痛得變形,但還在咬牙堅持。
「你不要試圖那她來跟我講條件。」根本不吃向新北這一套,陳初善手上再用了幾分力。
向新北的手指已經呈現出了一種極其扭曲的狀態,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掰斷。
「好好好,我說,她沒……沒在這裡,我沒有,沒有抓她。」再忍不住那痛意,向新北大吼著,本是俊逸的臉此刻漲得通紅。
心中大石終是在向新北說出這句話時落了地,狠戾的勁頭消失,手上力氣也就變小,不過也沒有陳初善還是沒有放開。
「那為什麼,你拿著她手機給我打電話。」帶著最後的疑問,陳初善說道。
「我只是找人,偷了她的手機,再讓人解鎖,然後打給你而已的。」感受到被掰住的手指痛意減輕,向新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
只是解釋,企料這句話又再次碰到了陳初善逆鱗「你居然找人接近她!?」手上使用的力氣比之前更大。
而這突如其來的鑽心的痛差點讓向新北眼白一翻厥過去,由不得嚎叫「我只是想找你,好好聊聊啊!」
那帶著悲切哀嚎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內迴響,餘音繞樑,可謂盪氣迴腸。
看著對方那實在痛苦的表情,陳初善還是放開了人,站起身來「我警告你啊,不准去動花紫見,否則我饒不了你。」狠聲撂下話,陳初善也不打算久待,眼看著就要上車離開。
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一個鯉魚打挺,向新北站起來趕緊拉住陳初善的手臂「初善,初善,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聊一下嗎?看在,我差點被你掰斷手指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