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還病中,疲倦也是正常現象,陳初善也不出聲,但是這般靜謐的空間,加上昨夜她也沒睡好,沒過一會她也開始打起哈切來。
眼裡有了水霧,睡眼朦朧,意識也趨於模糊。
而鄰床遮掩了面容的人,窩在被窩裡,剪水雙瞳還睜得大大的,只是眸底似寒星密布,氤氳布上綿綿一層霧,叫人看不真切那霧裡翻湧的是什麼。
陳初善是被何簡兮叫醒的,同時伴隨著肚子打鼓的聲音,飢餓感隨之而來。
因為只有一隻手,動起來也不方便,只能叫何簡兮餵。
「這都多少年了,上次這麼餵你的時候,你才只有這麼一點點。」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餵一口,說一句話,話落時還伸出手比劃一下。
「媽,你別刮我行嗎?」本來被這麼餵飯,陳初善就夠害臊的,說話就說話,但是沒必要餵一口就在她嘴邊刮一下再送進嘴裡。
又沒啥可送的。
「我這是在教你,給孩子餵飯的精髓,就必須要刮一下。」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是個成年人時,何簡兮恍然,但是錯是不可能認的,只能轉移話題。
「我又沒孩子,有什麼可教的。」一臉無語,伸頭,張嘴,再吃一口。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啊。」手裡餵飯的動作不斷,說出的話聽在耳里有點苦口婆心的感覺。
此話一出,陳初善一怔,但也很快恢復,不再和何簡兮繼續此類的話題,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爸呢?」
「從警察局回來,接到你大伯的電話,然後就出去了。」
「哦。」點點頭也沒在意。
吃完午飯後循例看著兩人吃完藥後,也沒有待很久,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等到窗外雨聲漸小後,何簡兮還得回去。
畢竟陳初善傷的是骨頭,花紫見身子也還虛,何簡兮琢磨著得給兩人熬點湯補補才好。
另外花紫見兩天沒回家,她還要去看看沈琳,免得對方擔心。
病房裡又再次只剩下花紫見和陳初善兩人。
不過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腰上的傷處還好,只是皮外傷,但是手腳兩處骨折,陳初善估摸著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了。
至於花紫見,最多三五天就好了。
那豈不是之後又是一兩個月見不著了?!她可不認為現在的花紫見病好後會勤快的來看望她。
睡了一覺之後的精神不錯,陳初善沒事也只能瞎想,但是想到這個事情時,卻覺著不行。
「紫見。」瞧著還在閉目養神的人,陳初善出聲叫著。
「嗯?」沒有睜開眼睛,光聽這一聲也聽不出此刻對方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