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她什麼時候摸到花紫見這邊來了,而且明明說好不碰,現在整個人都抱上了。
一想到待會花紫見醒過來會對自己大發脾氣,雷霆大怒,心頭那剩餘的一點點旖旎都消失殆盡了。
幸好的是,陳初善動作不大,只是動了動頭,沒有牽扯到身體,熟睡的人也還沒有醒來的徵兆。
而且所是睡著了沒有意識還好,現在肩上被壓著所帶來的痛和麻越來越清晰,甚至於陳初善都感覺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了。
心下正急,但視線還是一直沒有離開花紫見的臉,就怕這人忽然醒過來。
不過有時候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腦子都還沒有轉起來,陳初善已經看到花紫見的睫毛輕顫了。
連帶著眼帘微動,似就要醒來。
腦中警鈴已在高響,眼瞳也越瞪越大,心中祈禱著,千萬別醒!千萬別醒!
可惜花紫見的眼睛還是睜開了。
而在她睜開的同時,陳初善閉眼了,頭一歪倒在枕頭上朝向一邊。
秒秒鐘屏氣凝神,平緩呼吸,陳初善敢說,她已經拿出了畢生最為精湛的演技,一定可以,躲過一劫。
然而事實是,花紫見醒得比陳初善還早,至於有多早呢,早在陳初善不斷朝她這邊擠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好幾次。
可是她太困了,沒那個勁推開湊上來的人,所以只能轉身,用被子將自己裹緊,以隔開背後的人。
不過後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安心的在這人懷裡睡著了,直到感覺到身下的人軀體一震,直接將她震醒了。
想著既然陳初善醒了,就可以放開她,她自然可以假裝還在睡,這樣兩人都不用尷尬。
但……為什麼她可以自然的親了她又自然的睡過去,即便之後再次醒來,也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睜開眼意料之中的看到的是陳初善又一次睡過去的模樣,但花紫見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故意動作放大,甚至翻了個身趴在陳初善的肩上,看這人到底醒不醒。
開玩笑,一個裝睡的人,你怎麼可能叫得醒她呢?
於是花紫見分明都看到陳初善的眼瞼微動了,但卻沒有睜開眼,並且很快又平靜下來。
挑了挑眉,眼裡忽然有了主意。
窗外的天色在漸漸變得明亮,窗欞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厚厚的地毯上掉下了半拉的棉被,剩餘的半床蓋在重疊的兩人身上。
褐色的髮絲和墨發纏在一起,細細鋪散開,皆是五官精緻的兩人,嫵媚與清秀交匯,在潔白的床單上點綴出一副絕美的畫卷。
然後醒著的人,撐起了身子,往前一探,眸中的光,帶著壞心眼,薄唇輕啟,便將那墨發里躲著的耳垂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