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課開始,真田弦一郎的眼神就定在紫原梨木身上沒有動過。
紫原梨木側過身子,右手支著額頭,渾身不自在。
早知現在,剛才她一定謹言慎行,而不會放任自己因為回憶而失去警惕。
她確實對不起幸村君。
【幸村君,再一次向你致以誠摯的歉意。我如果頂不住了,可以把你招供出來嗎?】
【不能。微笑。】
【幸村君,做人吶,要交心。】
【我不是正在和紫原桑交心嗎?】
【……幸村君你這樣不按套路走,真的讓我非常困擾。】
【那紫原桑請繼續困擾下去吧。真田和網球部還是要麻煩你了。】
關上手機,紫原梨木默默翻個白眼。
“真田君,你已經看我很久了,是有什麼問題嗎?”紫原梨木回頭,接觸到真田的目光,微微一笑。
“幸村你最近很奇怪。”真田弦一郎說。目光沒有被帽子遮掩住,深邃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紫原梨木,眸里有著探究。
紫原梨木摸摸鼻子,她和幸村精市之間的差距,努力努力矇騙旁人可能還可以。但作為幸村精市的好友,紫原梨木不見得自己能夠瞞得住他們。
“哪裡奇怪了?”
“現在這個不像你。”真田說,神情格外的認真。
紫原梨木沉默一會兒:“那像誰?”
真田弦一郎一愣,被紫原梨木這樣一茬堵得不知道怎麼接話。
要說不是幸村?但是確確實實又是他本人。
要說是幸村,但確確實實眼前這個幸村讓人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違和又矛盾。
“說,你到底是誰!”真田弦一郎索性不再打岔,單刀直入。
“真田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紫原梨木沉下臉,面對真田弦一郎,“關東大賽馬上要開始,你想好這一次我們怎麼贏了嗎?”
“立海大當然沒有死角。”
“那是自然,我同樣不會讓立海大有死角的存在,你我也同樣不允許你成為死角!”說完,紫原梨木大跨步地走出了教室。
校服一角在空中翻飛,格外的帥氣。
真田弦一郎緊蹙的眉心慢慢鬆開。
是啊,這不是幸村是誰?全國大賽開賽在即,他怎麼能讓自己因為這些事情而耽誤全國大賽。
果然,這就是幸村。
幸村是絕對不會讓立海大存在死角的!!
而說完這番話的紫原梨木幾乎是逃出的教室,背心幾乎被冷汗打濕。媽呀,真田弦一郎那雙眼睛,什麼做的啊,刮在身上生疼。
還好看了些幸村精市以前比賽時候的錄像,學了幾句開賽前的發言,不然肯定唬不住。
只不過這發言怎麼看怎麼一脈相承的濃郁的中二氣息。
“沒有死角的那是中國古代天文儀像。”一邊走一邊說,紫原梨木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