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搖搖頭,「家裡都有啊,幹什麼要訂。」
何秋水想問問外賣小哥,可人已經拿著要送的餐走了,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敢吃,於是看著它們有些發愁。
也不曉得是誰給她訂的,張老師麼?應該不是,她忙得很呢,早上刷朋友圈還看到她在京市演出呢。
就更不可能是歌舞團的同事了,她最要好的朋友只有一個黃玥玥,她們是同班同學兼同事,可人家現在還在美國進修,年底才能回來呢。
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會是誰,何秋水眨眨眼,腦筋往另一個方向想去了,不會是誰看她不順眼所以給她投/毒了罷啊啊啊——她就完全沒想起嚴星河來。
後來還是嚴星河看到外賣已經送到的提示,想了想,給她發了條信息:「給你訂了水果和飲料,請放心食用,謝謝你和你的家人昨天的照顧。」
何秋水正自己越想越害怕,眼看著就要把東西提出去扔了,忽然看到這條信息,頓時就愣了,沒想到竟然是嚴醫生訂的。
她心裡有些嘀咕,這人也太多禮了,她家也沒怎麼照顧他罷?
不過他的心意何秋水還是領受了,回了條信息,略有些抱怨似的寫道:「您實在太客氣啦,不過還是謝謝您,我差點還以為是誰恨我給我投/毒來了呢[笑哭]」
然後跟著發了個笑到打滾的[哈哈哈哈.jpg]。
嚴星河這時正在護士站簽新增加的醫囑,陳洋道:「嚴醫生你的13床有條剛DC的醫囑沒簽字。」
他哦了聲,又找出13床的病歷夾來,想到何秋水以前也是13床,便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眉宇間的沉鬱散了一點。
簽完醫囑以後,他回辦公室,邊走邊給何秋水回信息:「周六是我老師的追悼會,你要去麼?」
何秋水正對著奶茶和咖啡糾結到底喝哪個才好,看到這句話便愣了愣,想了想,回道:「去,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去送送的。」
嚴星河看著手機,垂了垂眼,心裡莫名便有些奇怪的感覺。
好像鬆了口氣,因為她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又好像有些釋然,是啊,老師走了,可是他的一應學術思想和醫術手段,都被自己和同門們繼承了下來。
他會以另一種方式在這時間繼續發光發熱。
正是午後,他交代學生:「下午我回學校上課,你們在辦公室補病歷,或者好好看書。」
陽光從窗台爬了進來,他說完這一句,忽然便覺得心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阿水:嚇壞我了嗚嗚嗚……
嚴醫生:????
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