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訥訥的道了聲謝。
丹姐點點頭,和嚴星河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出來了她才忍不住噗嗤一笑,「我說怎麼睡得那麼香呢,原來是住院住習慣了。」
嚴星河失笑,又搖了搖頭,「她啊,你不知道,跟我們科陳洋她們玩得可好。」
「受的傷挺嚴重吧?她那腳……」丹姐想到剛才看見何秋水的傷疤,不由得有些可惜。
嚴星河嗯了聲,「三米高台失足摔下,粉碎性骨折,上個月底才拆的外固定支架,鋼板要到明年才能拆。」
丹姐忍不住咋舌,真不知道這麼重的傷,小姑娘是怎麼熬過來的。
正說著話,何秋水出來了,清清爽爽的一張臉脂粉未施,依舊雪膚紅唇,秀致到讓人一眼就能記住。
不是最美的,卻很有辨識度。
嚴星河的目光從她秀挺的鼻樑上划過,然後微微撇了一下頭,「走罷,去九樓。」
九樓的外一科和往常每天一樣,忙碌,又有條不紊,不停的有人從辦公室抱出病歷夾來,辦公護士左右摞起幾堆病歷夾,一堆是過了的,一堆是沒過的。
還有個護士正在打電話,好像是在找一個病人,「您怎麼跑出去了啊,要打針了……吃早飯,吃完了快回來啊,不要到處亂跑,注意安全吶……」
有人注意到了嚴星河,朝他打了聲招呼:「嚴醫生怎麼過來了?」
「來看個病人。」嚴星河笑應道。
護士一愣,連忙翻跟前放各種待送檢查單會診單的小籃子,「哪位醫生請了會診嗎?你等等啊,我找一下會診單。」
嚴星河見狀忙阻攔道:「不是會診,就是朋友的朋友,我帶她過來看一眼就走。」
護士這時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何秋水,忙哦了聲,「那你們忙。」
黃健生這時候已經醒了,因為禁食水胃腸減壓,黃太太只能用棉簽沾涼白開被他潤潤嘴唇,床頭的心電監護上閃著心電圖波形和血壓心率計數。
「黃叔叔,阿姨,我來了。」何秋水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阿水來啦,吃早飯沒有?」黃太太扭頭看了一眼,見是她來了,便笑著問了句。
何秋水搖搖頭,黃太太就要給她找吃的,「我買了麵包,你吃一點啊,年輕人不好好吃一日三餐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