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星河心裡可高興了,總算在家過了個不錯的周末,跟父親喝喝茶下下棋,倒也自在悠閒,周日晚上吃過飯後他才回了自己住的時代花園。
路上就經過了還沒有關門的德升祥,老街上沒什麼人,燈光很安靜,他看一眼一閃而過的招牌,想到了小方掌柜臨走前最後說的那句話。
不由得笑了起來,搖搖頭,他恐怕是介紹不到朋友去他家做旗袍的,好像沒有誰需要呢。
又過了幾天,何秋水忽然給他發了條信息,喊他去吃飯,說是何天生日,嚴星河覺得很奇怪,「你哥生日,怎麼喊我去?」
「何小曦的自然科學課,有個實驗要用牛蛙做,我家沒有人會,然後百度到說醫學生都會做的,所以……」何秋水解釋到最後只有六個點點點。
「先討好一下您,然後求您幫忙。」
這是何秋水說的,嚴星河看了以後覺得驚訝極了,怎麼現在的小學生都要學生物學做神經反射了麼?
想想他二三年級的時候在幹嘛,好像還在勞動課上學釘扣子?
想歸想,嚴星河還是去了,反正也不值班,閒來無事。
一進門就看見何秋水穿了身粉色的短袖棉布旗袍,周圍鑲著細細的白色花邊,看起來粉嫩又活潑。
不由得愣了愣,「你不是不喜歡粉紅色麼?」
何秋水歪著頭,嘆了口氣,「老何非讓我穿的,說是我哥生日好日子,要喜慶點,嫂子還特地拿我的尺寸去德升祥訂的呢,連帶加工費要八百多一件。」
她邊說邊伸出三根指頭,做了個「八」的手勢。
嚴星河頓時愣了一下,真是巧了,昨天才看到這幅料子,老太太還套他話來著,沒想到現在就見到了。
他笑了一下,點點頭,「挺好看的,其實你穿粉很合適。」
何秋水噘了噘嘴,用力搓搓小胖圓滾滾的貓臉,嘆了口氣,「行叭,你們說的對。」
何天生日,何秋水也換了新衣,粉色的短袖棉布旗袍,寬寬鬆鬆的,領子不高,露出一小截脖子上的皮膚來。
她的頭髮又長長了不少,已經超過了鎖骨,她給自己修理了劉海,然後特地高高的紮起一個丸子頭來,愈發顯得脖子修長,削肩薄背。
嚴星河望著她,忽然問了句:「這段時間開始練舞了麼?」
何秋水點點頭,「開始一些簡單的練習了,動作都不大的。」
「能堅持麼?」嚴星河又問了句,低頭看看她的腳,看見她臉上穿著一雙平底鞋,鞋頭是鼠寶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