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嚴星河想解釋,卻突然覺得手臂一痛,何秋水用力的擰了他一把,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
何秋水回頭看了他一下,眼神有些抱歉,還有些央求,他心裡一頓,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咽了回去。
「你、你先坐,我們說句話。」何秋水扔下一句話,抓著嚴星河的手就往門外拽。
她常年練舞,力氣可不小,嚴星河一個沒防備,就被她拽了個趔趄,跌跌撞撞的被她拖出了門,衣襟都有些歪了。
到了外頭背光處的角落,何秋水停了下來,警惕的回頭看了眼店門口,然後回過頭來,一臉哀求的雙手合十,「嚴醫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
這話聽著耳熟,剛才裡頭那人是不是也對她說過?
嚴星河眉頭一挑,聲音有些淡淡的,「小老闆娘,你這樣沒有經過我同意就、就毀我清白,不太好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實在氣不過,他太討厭了,我就想……想讓他吃個癟……」何秋水的聲音低了下去,又懊惱,又委屈。
嚴星河頓時就好奇了,「他做什麼了你那麼討厭他?」
「他……」何秋水張口就要說,可是她轉念一想,又立刻擺了擺手,「哎呀,故事太長了,打發了他我再告訴您啊?」
說著又合著手拜了拜,央求道:「求您了,您幫了我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以後……以後您讓我幹嘛我就幹嘛,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行不行?」
喲,這退讓得可真夠大的,嚴星河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讓你去殺人放火?」
「……不、不能夠罷?」何秋水嚇了一跳,驚疑未定的看著他,有些猶豫了。
嚴星河嗤了聲,「放心,我還沒那麼傻,不過……」
他看了眼店門口,見有個頭伸出來往這邊看,心裡一頓,立刻彎了彎腰,朝何秋水靠近過來,「以後他要是再來怎麼辦?」
他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甚至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都近在咫尺,何秋水忽然便有片刻的目眩神迷,「你……」
「他看過來了。」嚴星河飛快的低聲說了一句,「不是你說的要演戲?」
「啊?哦哦哦……」何秋水頓時訕訕的,嚴醫生您入戲這麼快的嗎,平時是不是沒少演?
她定了定神,怕鄭南聲還在看,也不敢往後退,只能後仰了一下脖子,訥訥道:「他、他再來了……就再說罷,何況、我可以說已經分手了啊。」
說到這裡她的神色已經鎮定了下來,思路開始清晰起來,一擊掌還點點頭,「對,就是這樣,下次他要還來,如果問起我就說分手了,年輕人嘛,分分合合很正常,誰還沒談過兩三四五次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