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無比興奮,忍不住想一再沉溺其中。
「坐下休息一會兒罷。」嚴星河將她扶到一旁坐下,對她的話未置一詞,實在是不知道還說什麼才好。
作為她的主治醫生,他明明應該斥責她此時的行為,這是對健康造成極大影響的事,可是當他站在另一個角度去看時,卻又能體諒她。
於是最後也只是一邊強行替她按摩著小腿,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就不怕落下病根來,以後天氣一變就腿疼?」
何秋水紅著臉,感覺自己的皮膚貼著他溫暖乾燥的掌心,都快要著火了,忍不住微微顫慄起來。
「不、不怕……只要還能跳就行……」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她的聲音出奇的綿軟,糯糯的,像小孩子在撒嬌。
嚴星河手裡搓揉的動作不停,微微仰起頭,抬眼和她四目相對,看清她眼裡和羞澀交錯糾纏而出的堅定。
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你呀,叫我說什麼好?」
嘆息聲在空氣里慢慢的散開,何秋水仿佛看到了寵溺孩子的老父親擔憂又縱容的神情,忍不住抿著唇笑了起來。
她的臉很紅,像春天灼灼盛開的桃花,嚴星河再抬眼時看見她的臉孔,忍不住愣了愣,然後她輕輕一怔,原本還被他抓在手裡的小腿就脫離了掌控。
只有裙擺柔軟的布料從指間划過,讓人來不及把握。
他忽然便回過神來,「……還、還繼續麼?」
何秋水點點頭,「繼續啊,爭取早點拍完好不好?」
她說完歪了歪頭,努力做出淡定的模樣。
嚴星河陷入另一種左右為難的處境,一面是她的腿可能堅持不了那麼久了,另一面是如果今天不拍完,那接下來幾天他都沒空——不是上課就是值班。
猶豫再三,他折中建議道:「拍分解動作太多了,不如挑其中的重點難點片段來分解,錄一段慢節奏的?」
也就是說不再像上一次拍《蒹葭》時那樣詳細到每一個動作都講解了。
何秋水想了想,點頭應聲好,有些遺憾,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到底是專業舞蹈演員出身,鏡頭經驗很足,分解動作流暢又利索,順利到幾乎沒有需要重來的地方,全部錄完視頻素材,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一刻。
嚴星河趁她休息的時候教了一些使用相機的小技巧,又道:「可以多拍些素材,到時候可以教嫂子和大哥,讓他們幫你搖一下杆。」
至於剪輯,「學不學都不要緊了,我再怎麼忙,替你剪個視頻的時間還是有的,實在感興趣,以後慢慢學就行了,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