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星渝啊,秦大小姐可不是我叫來的, 是葉、葉明,是他叫來的!」組局的是陳家的老么, 跟嚴星渝是高中同桌, 也是他最好的髮小。
「真的, 我發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絕對不會叫她!」陳老么舉著四個手指指天發誓。
嚴星河摟著他肩膀,「咱倆啥關係我還能不知道這個?」
他好奇的又看了眼已經醉到躺在沙發上了的秦曼莉,「不過這怎麼回事啊,你們才來多久,怎麼就能喝成這樣?哎,葉明,你叫她來幹嘛, 你喜歡她?」
「一對六!」正在跟人打牌的葉明叼著煙,沒好氣的解釋道,「哪兒啊,還不是我媽, 非讓我相親,好傢夥,竟然是秦大小姐!我說今晚有聚會, 我媽還非逼我把她帶上,這不就來了麼!」
秦曼莉醉了聽不清他們說什麼的,加上在場各位都有些怵嚴星渝,所以葉明說起話來根本就毫無顧忌。
等她醒了,知道就知道唄,還能咋的,她不就是因嚴星河有女朋友了她沒機會了才來相親麼,能做得出來還不讓人說?
要說這群紈絝吧,雖然從小就跟嚴星河沒什麼交集,但並不妨礙他們崇拜嚴星河,小時候崇拜他學習成績好,等到長大出社會了,不用家裡人說也能知道,嚴星河是跟他們不一樣的。
就像別人提起他們,都是說誰家的誰誰,僅此而已,但提起嚴星河,除了說他是嚴家的,還會說他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是賀廣發的高足。
沒人願意去得罪一個醫生,誰還沒個求醫生的時候呢,因此嚴星渝在他們中的地位也變得超然起來。
嚴星渝又一次特好奇的問:「你們怎麼回事,難道都不以有我這樣一個未來的物理科學家朋友為榮嗎?」
被問到的陳老么很老實的回答:「榮是榮的,但就是……頭疼腦熱求醫生的機率更大,我們還喜歡玩賽車,萬一哪天有個好歹,還得求到星河哥頭上呢。」
嚴星渝:「……」你們他媽真是一群現實又貪生怕死的紈絝!呸!
因此等嚴星河那頭跟小女朋友卿卿我我完之後開車過來接人時,一進門就被一群小年輕熱烈歡迎了一回,「星河哥,坐下一起喝杯酒啊?」
「還要開車,你們也是,回去的時候叫個代駕,記得開到停車位上還得熄火。」嚴星河溫聲提醒了句。
一群半大的小年輕立刻點頭應是,正要說自己絕對不違反交通規則,就聽見角落裡忽然傳來一道醉醺醺的聲音:「星河哥?星河哥哥?在……在哪裡……星河哥哥……你在哪裡啊……你別不理我啊……」
聲音中還有一抹哭腔,委委屈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誰欺負了。
包廂里的燈光沒多亮,彩色的光柱群魔亂舞似的動來動去,包廂里忽然就安靜下來,個個都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