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斌的生日過後,何秋水就算是正式在容城上層社會很多人心裡掛上號了,儘管他們可以不在意一個方家的表小姐,但卻不能不在意嚴星河。
尤其是,「嚴三夫人說了,這可是她家老太太看中的。」
又有人湊上來道:「何止啊,我家那個小的,跟嚴司令家的方南還同班呢,回來說他寫的日記都是說他和哥哥去舅媽家玩的,看看人家這籠絡人心的能力。」
「我怎麼聽說這位的家境很普通?」
「可我聽說方家給這位的媽留了很多嫁妝的,現在都歸她使啦,再說了,家境普通又怎麼樣,你瞧瞧秦家的新媳婦,不也普通人家出身,後來當了空姐才認識秦智遠的麼。」
「就是,說起來還不如這位呢,這位起碼有個靠得住的好舅家。」
這些議論是到不了何秋水耳朵里的,她仍舊安安靜靜的跟家人一起守著這片小店,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老老實實的繼續學習熬煮各種糖水的方法。
閒的時候就逗逗貓狗,聽聽鄰里的八卦,偶爾拜託送餐的外賣小哥幫她給嚴星河送一份糖水到辦公室,日子清閒自在。
張從真來看她的時候就覺得,「你的日子比我過得還滋潤。」
「哎呀,您貴人事忙嘛。」何秋水笑嘻嘻的,給她端上一碗茉莉花茶奶凍。
張從真用銀色的小匙羹吃了一口,先夸一句味道不錯,然後道:「我事情也不算多,就天天跟人打嘴仗。」
「價格還是談不攏?」何秋水問道。
張從真想租下在舞蹈學院附近一個商業中心的商鋪,改來做舞蹈教室,可惜價格太貴,對方似乎看準了張從真是真的想要,價格上一點都不肯鬆口。
「最要命的是,看來看去還真的只有那裡合適,面積又大,採光又好,還靠近學校,生源不成問題,我都想好了怎麼改造了。」張從真嘆了口氣。
地方是好,可是一個月要五六萬的租金,而且必須簽五年,一次性付清,這要幾百萬啊,她去哪兒找這麼多錢,況且交了租金以後,還有裝修呢,人工水電宣傳費,樣樣都等著花錢。
何秋水咦了聲,「您不是跟鄭南聲合作的麼?他能幹嘛?」
「你說他啊,到時候舞蹈教室業務分兩塊,主要是教舞蹈,另外還可以收些學生進行大提琴的小班教學。」張從真解釋道,「他和男朋友決定到中國定居。」
想起鄭南聲的性取向,何秋水眨眨眼睛,「他家裡人知道他有個男朋友麼?」
「好像說知道,但他爸不同意,所以他們決定留在國內,爭取家長的同意,然後給他養老,聽說老人家身體不太好了。」張從真想了想,應道。
何秋水冷笑一聲,「活該!讓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