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張歡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其實也是因為,張歡對於選中的嘉賓其實是有幾分歉意的,聽說司瑀要將錢給沈昱光,第一次沒有磨磨唧唧,而是十分大方地給了。
沈昱光看著司瑀遞過來的信封,一時之間有些意外。
「為什麼要給我,這是節目組給你的錢,你這一個星期就要靠這些錢過日子。」
司瑀還是很堅持,遞錢的手沒有放下:「收下吧,本來就給你帶來了很大麻煩。」
沈昱光推了下:「不用了,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要說起來,今天在外面,你還幫了不少忙呢,不然我給你算個工錢?」
最後那句算是半開玩笑,緩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司瑀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不算是給你帶來麻煩的補償,這種事,用錢來還有些膚淺了,等錄完節目之後,我們再說。」
司瑀瞥了下旁邊的攝影機,隱晦地說了句。
沈昱光一時之間有些沒有聽明白,不知道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只是順著他的話問了句:「用錢來還有些膚淺了?」
司瑀點了點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他臉上的神情嚴肅,看不出來一點開玩笑的跡象。
沈昱光卻笑了,他想,原來司瑀是這樣一個——有些天然的人。
司瑀有些不明白沈昱光在笑什麼,沈昱光卻也沒和他解釋。
他只是再次看向司瑀手裡的錢:「那這錢就更不應該給我了。」
司瑀似是早就想好了要說什麼:「我們以後在一起行動,很多時候錢財分不了那麼開,比如今天。放在一起算,就不用再互相推辭了。若是我需要錢,也可以問你要。」
沈昱光考慮了下,不得不說司瑀這個理由還挺充分的。
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很多時候他們的東西並不能分得太清,強行分清,就會如今天這般,久了也難免讓人生出幾分厭倦。
從理性來說,這樣做確實沒有什麼害處。
但是沈昱光看著司瑀手中裝著錢的信封,怎麼看怎麼奇怪。
好像那不是節目組給司瑀的錢,而是司瑀他自己賺的錢。
他不是節目上司瑀的合伙人,而是司瑀的管家人。
這讓他多少有一些奇妙的錯位感。
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
沈昱光很快就被林季喊著吃飯了。
司瑀的手又往前遞了遞,似是在催促著沈昱光收下。
沈昱光想了下,還是接過了信封。
「這樣也好。」他這般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