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羨慕你。」余潮望著壁爐上方憨厚可愛的小玩偶,他像是在和寧溪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世界上幸福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呢?我也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為什麼我不能呢?」
零零妖后悔死了,它以為保安檢查過應該沒事,誰知道這個余潮居然早有準備:「宿主,你別和他硬碰硬,找機會用花瓶砸他的頭,砸完就跑。」
用花瓶砸他的頭還不算硬碰硬嗎?!
寧溪黑臉:「余潮,你殺了我也沒辦法得到你想要的,反而會受到懲罰,我勸你好自為之。」
「我當然知道殺了你謝鳴軒也會殺了我。」余潮向前邁了一步,愉悅地欣賞寧溪驚慌失措,他喜歡獵物臨時前無力掙扎的模樣,他享受這種凌駕在他人之上的快樂,「你的死會給他帶來無盡的痛苦,這就是他背叛我的代價!」
這種時候繼續激怒余潮等於自殺,寧溪深知這一點,可辦法無視余潮卑劣的言論:「你給他安排的結局是什麼?你讓他家破人亡,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自殺,你有什麼臉說他背叛你?」
余潮臉色一沉:「你果然不是寧溪。呵呵,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想像的要多。」
他從未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就算寧溪猜到他不是原來的余潮,也不會想到他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寧溪用了什麼方法,既然如此——
余潮猛的朝寧溪撲去,手裡的玻璃碎片向寧溪的眼睛刺,他要先戳瞎寧溪的眼睛,再割掉他的舌頭,一點一點地折磨他,直到血流干為止。
寧溪身後是陽台,天氣冷陽台門是關著的,在余潮撲過來時寧溪抱起旁邊的花瓶往余潮臉上砸,余潮躲閃不及,抬手擋下,寧溪趁這個機會轉身打開陽台門跑到陽台上,死死拉著門把手,不讓余潮從裡面把門打開。
零零妖:「你怎麼跑到陽台上來啦!」
這可是三樓!
「不跑到這余潮就要撲到我身上捅我了!」寧溪欲哭無淚,他造了什麼孽啊。
花瓶被擋了一下,摔在地上碎成碎片,余潮往地上看了一眼,又抬頭與寧溪對視:「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你還能隔著門殺了我不成?」寧溪緊緊扒拉著門,還好著門不是推拉式,只要拉著把手,余潮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他。
樓下到處都是巡邏保安,寧溪扯開嗓子喊救命。
余潮咬牙,剛才在房間裡,他想著寧家的房間隔音不好差,也不擔心寧溪會喊,是他草率了。
余潮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聽不見,但他想賭一把:「寧溪,你猜寧博慶聽見你的聲音會不會跑上來看你?」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寧溪頓時慌了:「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不要拉無辜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