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挺意外的說，「我倒是沒想到姐姐會抽菸。」
「呵。」沈曉輕笑一聲，「我一個靠保養上位的人，抽菸不算什麼吧！」
宋景一時啞然，書中對沈曉的所有描述都是低級作妖和舔，完全就是一個浪蕩的討人厭NPC。
怎麼會有這樣的落寞的表情，還說出這樣的話。
宋景有點詫異。
沈曉笑了笑，「你和季書言在一起了。」
竟然是問這個。宋景：「沒有。」
「哼。」沈曉嗤笑道：「你不用瞞，我看得出來季書言很喜歡你，不過我挺意外的，你是怎麼讓他喜歡你的。」
大概是直接換了個人，「大概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沈曉把菸蒂放在窗台上碾滅，嘆了口氣，自嘲，「無所謂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親眼見到了也就死心了，不過想來我也沒什麼好不甘心的，畢竟季書言從來沒正眼瞧過我。」
聽到這樣的話，宋景心中有點可憐眼前這個一出場就是為了襯托別人的NPC。
「你不用覺得我可憐。」沈曉望向遠方，神情落寞，眼神晦暗不明，「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季書言，仿佛我就是為他而生，他對我來說有一種致命的魅力，不過今天看到他對你的態度，忽然就沒那麼喜歡了，祝你們幸福。」
宋景沉默片刻說：「其實我不討厭你。」
沈曉低眸一笑，長長的睫毛上似是掛了點濕漉漉的霧氣，「我生來就是被討厭的，所有多一個沒關係，不過還是謝謝你。」
「我走了。」沈曉留給他一個曼妙的背影。
沈曉恍惚想起多年前母親因她是女孩而對他的謾罵，想起第一次在酒局上喝到吐血祝願，想到第一次被人動手動腳，想到第一次見那個被稱為金珠的男朋友後被之拋棄的男人，最後想到第一次見季書言，他為自己解圍的場景，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舉動她才會覺得這是，自始至終哪裡有什麼救贖，只不過是一廂情願！
宋景站在原地，想樓道盡頭的窗戶格外明亮，他走過去用手指碰了碰，涼涼的，是真實的。
在這個世界待得久了，宋景差點覺得他們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其實他們只不過是用符號堆積起來的虛擬次元罷了。
宋景倏然間心中酸澀地想流淚。
「在看什麼。」
季書言走了過來，宋景回過神來。
看著面前英俊瀟灑的男人，宋景忽地抬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暖暖的，真實的溫度。
他吁出一口氣，覺得心安了一點。
季書言愣了一瞬，「怎麼了，為什麼摸我。」
「就是你臉上好像有跟頭髮。」宋景眼神忽閃。
季書言頷首，用手背擦了一下臉頰，「可能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應該吧！」
季書言：「咱們走吧！」
宋景：「好，海哥和哲哥他們過來了嗎？」
「嗯。」
「好。」
真正錄完節目已經下午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