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郡撇了撇嘴,對趙關祿說:「行了,別指桑罵槐了,之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對,利用了你家趙大白。」
趙關祿揚著下巴,陰陽怪氣的說:「你跟我道歉沒用,心靈受到傷害的是我家那小兒子,什麼時候我家小兒子開口原諒你了,這事在我這才算結束。」
趙大白是條狗,自然不能開口,趙關祿這是鐵了心記恨上她了。
周郡自知理虧,恭恭敬敬的問趙關祿,「趙公公,您就說吧,怎麼才能原諒我?」
趙關祿一聽這話就笑了,他拿腔拿調這么半天,就等周郡這句話了。
他收起剛才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討好的對周郡說:「周姑娘,我家大白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為它說一門親事了,我就直說了,趙大白一直對昭妃宮裡的那條長毛犬很感興趣,要不您給說個媒,成全了這對苦命的鴛鴦吧,讓它們早點孕育下一代。」
昭妃宮裡養的是條白色的長毛犬,叫然然。然然一身雪白的長毛,眼睛黑漆漆的,憨態可掬,特別招人喜愛。
周郡不止一次遇到過趙關祿特意從御前溜到昭妃宮裡逗然然玩,而且周郡發現,趙關祿看然然的眼神,特別慈祥,跟看自己親閨女似的。
扯什麼苦命鴛鴦啊,趙關祿絕對是打著成全他家小兒子的幌子,想讓然然給他生一個差不多的長毛犬玩。
周郡瞪了趙關祿一眼,「別編了,到底是趙大白對然然感興趣,還是你對然然感興趣?連條狗都不放,你怎麼這麼禽獸。」
被拆穿的趙關祿,絲毫沒有羞愧的感覺,他笑著對周郡說:「這是你欠我和大白的,你現在是皇上的新寵,說話特別有分量,要是你去跟昭妃開口的話,昭妃顧忌著皇上,肯定會給你幾分面子的。」
周郡嘆了口氣,她忽然不想當這個新寵了。當新寵好辛苦,不僅要陪皇上睡覺,還得兼職當媒婆,怎麼想都不划算。
趙關祿湊近周郡,輕聲威脅周郡,「我只有一個要求,然然生下來的小狗崽,必須跟我姓,否則我和趙大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周郡,「……」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周郡走進寢殿的時候,蘇湛北正在看奏摺。
最近朝政繁忙,奏摺堆積如山,蘇湛北手握奏摺,眉頭皺的緊緊的。
周郡怕打擾到蘇湛北,坐到榻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書,默默地看了起來。
在周郡的印象里,這本是蘇湛北看得最多的書。蘇湛北感興趣的東西,周郡也想試著多去了解一些。
蘇湛北放下手中的奏摺,平緩了一下情緒,才從御案前起身,走到周郡身邊,摸了摸周郡的頭。
周郡抬頭,笑著問蘇湛北,「皇上,您忙完了?」
蘇湛北搖了搖頭,「不是緊要的事情,朝中大臣,集體彈劾了吏部尚書,朕看了一晚上的摺子,竟沒找到一本給吏部尚書說好話的。」
牆倒眾人推,官場上常有的事情,可這次的風向如此強烈,估計是有人在暗中使力,想拉吏部尚書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