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林語那一口對於秦梟來說,就跟被貓爪子撓了一樣不痛不癢,直接將人一路扛到二樓之後丟進了某個房間。
當林語終於雙腳落地的同時,也聽到耳邊傳來「咔噠」一道房門被鎖上的聲音。
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恐懼感到達了極限。
不帶片刻遲疑的就往窗戶旁邊跑,也不顧這裡是二樓,立馬就要從窗戶上跳下,卻又被快步而來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攔腰抱下窗台。
秦梟毫不留情的將人拽到自己身前,將他因掙扎而敞開一半的衣領子又往外撥了一些,目光深沉的望向那枚幾乎與他粉嫩膚色融為一體的胎記。
感覺到脖子上涼颼颼的寒意,被人肆無忌憚的用目光打量著,林語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
「秦梟!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梟不是第一次見林語哭。
相反的,他好像每次見到這個人,除了在他沉睡時,無一例外都會流淚。
然而,今天見他落淚時的感覺,卻和以往都不太一樣。
這是他的地盤,林語就站在這裡,在他面前。
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除了成為他的所有物以外別無選擇。
這一想像令他血脈僨張,幾乎忍不住現在就繼續做那天被杜麟打斷的事。
但他並不著急。
因為在這之前,自己還有遠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
秦梟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枚困惑他已久的胎記上。
這次,卻不再執著於問他自己臉上疤痕的來歷,也不再糾結於他接近葉夢洲的目的。
漫長的沉默過後,只沉聲問了他一個問題:「杜麟碰過你嗎?」
林語已經處於絕望的邊緣。
對於男人莫名其妙的問題,下意識的拼命搖頭。
秦梟得到了料想當中的答案,滿意的勾唇一笑。
以他對杜麟的了解,想也知道那個道德感極強的男人不可能會對林語做什麼。
然而他沒想到那人費盡心思的把人綁回家,最後就那麼輕易將他放走了,不免覺得有點可笑。
因為自己就絕不會這麼做。
在刀尖上摸爬滾打的秦梟,從始至終堅信的真理只有一個,那就是為達目的,必須不擇手段,即使手段是不道德的。
不受任何道德約束的他,在確認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之後,是什麼都可以不管,什麼都可以不顧的。
秦梟抬手撫上林語淚流滿面的臉頰,目光意味深長道:「我也真是糊塗,連杜麟都一眼認出了你,為什麼我到今天才想明白這件事。」
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語氣實在反常。
林語心理恐慌到了極點,大腦都快要不能思考,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秦梟又沉默著盯著他一陣。
突然毫無預兆的將人鬆開,慢慢在林語面前單膝跪地,牽過他的右手,虔誠吻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