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的?」
高錦成早已經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
淡定的上前幾步, 正準備給秦梟檢查下肩膀處的傷口,然而走到床邊時,才發現床上還躺了一個人。
高錦成在見到林語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盯著他腦袋下被鮮血染紅的枕頭, 呆呆在原地佇立了很久,才故作鎮定的出聲問:「你們到底誰看病?」
秦梟眼神空洞, 聽了他的話半晌才怔怔地回過神來。
起身後,立馬向後退了幾步,望著床上的人道:「給他看。」
高錦成望了眼他肩上的傷。
雖然嚴重, 但還死不了, 也就沒太糾結, 快步走到林語身邊坐下。
林語依然在昏迷當中,仰面躺在大床上,胸膛偶爾有一絲起伏。
秦梟和高錦成認識多年了。
但卻並不知道他跟林語的一段過往,如果知道的話,怎麼也不可能讓他碰林語一下。
如今僅僅是坐在一旁看高錦成借著檢查身體之由,時不時在林語的腦袋和胳膊上翻弄幾下,就已經十分不爽了。
「檢查完了沒有?」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高錦成聞言指尖一頓,半晌才答:「沒呢,等著吧。」
他跟秦梟認識多年,說話自然不必客氣。
更何況對方現在還有求於自己。
秦梟見高錦成從剛才起就凝著臉色,以為是因為林語的傷勢太嚴重,不由得緊張的把沙發扶手處的外皮都扣破了一些,露出內裏白色的海綿。
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高錦成心情不悅,是因為又一次在秦梟的地盤見到了林語。
高錦成當年幫林語切闌尾的時候,兩人誤打誤撞的認識了,後者有意勾搭,他也自然而然的入了套,結果後來約了一次,便不歡而散。
林語倒是瀟灑拍拍屁股走人了,而他卻到現在還因為當初沒能把人吃到手而念念不忘。
但高錦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秦梟畢竟在惡劣的環境下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在一旁已經自己拿消毒水和繃帶處理完了肩膀上的傷口。
現在又穿回了原來的那件黑色襯衫,紐扣先前已經被他自己扯去了一半,卻依舊緊巴巴的吸附在身上,包裹著他肌肉飽滿的身材。
高錦成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冷不丁冒出一句:「他犯了什麼錯你把他打成這樣?」
秦梟聽了他的話臉沉了:「我沒有打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只推了他一下。」
高錦成用目光掃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林語膚質柔白細嫩,剛才被秦梟在身上掐出來的痕跡,和在地上滾了幾滾留下的印子到現在還清晰可見。
不是自己瞧不起他,而是憑秦梟的手勁,要是真打起來,一般人可能都受不住他一拳,更何況是身材瘦小的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