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也不能一直把我關在這裡呀,等我的腳傷好了,可不可以讓我恢復正常的生活?」
「不可以。」秦梟拒絕的毫不猶豫,也完全沒有考慮林語的感受。
聽了男人的話,林語的心涼了一半,身體也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
「可是……哥哥也不能一輩子把我關起來不是嗎?」
「為什麼不可以?」秦梟反問道,忽地厚顏無恥的笑了起來,「而且,怎麼可以說是『關』呢?哥哥只是把小語保護起來了而已。」
是啊。
有什麼不可以。
「哥哥」保護「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想到這,秦梟似乎沒有這麼排斥這個身份了,也漸漸習慣了以哥哥自稱。
雖然因為這莫須有的親屬關係,他無法隨心所欲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但他已經有些享受林語對待自己和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以及說話時軟綿又惹人心動的語氣了。
秦梟低眸望著眼前光白細嫩的臉頰,忍住了想要伸手撫摸上去的衝動,嗓音輕柔的問他:「小語是不是覺得在家裡待的有點無聊?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哥哥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男人看似退讓了一大步,但根本目的還是想讓林語乖乖待在家裡。
林語聞言再也無法掩飾眼中的落寞,卻怕被秦梟發覺,只能強顏歡笑的回了他一句:「我想畫畫。」
秦梟答應了他。
命下屬專門騰了間畫室出來,幾乎把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珍貴畫布和顏料都搬到了家裡。
平日裡林語作畫的時候,秦梟就坐在一邊看著他。
今天也是一樣。
林語又畫完了一幅畫之後,默默放下手中畫筆。
回眸正對上秦梟的視線,黑眸里藏著掩蓋不住的的綿綿情意,令他有些心慌。
這幾天,每次他畫畫時,秦梟就一直靜靜地守候在他身邊,什麼都不說,也不看畫,只是望著他,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林語實在是受不了男人出奇溫柔的目光,忍不住輕咳一聲,故作輕鬆地扭頭笑道:「哥哥,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麼?」
秦梟目光毫不遮掩,坦坦蕩蕩的說:「因為小語很好看。」
被人誇讚之後臉紅是本能。
林語聞言立馬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秦梟盯著少年臉頰上浮現的兩抹紅霞,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直起身來,慢慢朝他走去。
「你畫的是什麼?」
男人看向眼前的畫布問。
「是只停在樹枝上的小鳥啊,不明顯嗎?」林語有些驚訝的問。